高正德一直伺候在一侧,原本始终垂眸装隐形人,但此时听了傅三爷的这一番话后,到底是没忍住,震惊的看向了傅予白。
李彦暨的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所以,你仍旧是在怨朕。”
“为何不怨?”
傅予白眸光直视帝王,眼眸中不卑不亢。
“定国公府一门战死一父二子,我两位嫂嫂双双殉情,诺大的定国公府一夕之间轰然倒塌,虎符下落不明,孩子们被教唆怀恨在心,世子之位迟迟不曾落下,陛下,您说您未曾有过对定国公府任何打压的心思,可从头到尾,这一切不都是您所想见?”
“傅三爷!慎言!”
高正德被吓的立马呵斥!
在帝王面前,这位怎敢!
而傅予白也不过扯了扯嘴角,仍旧是腰背挺直了与帝王对视。
是他偏生要谈到这件事情的,莫不是想要让傅予白感恩戴德?
傅家五人的命,乃至于边关战士们数十万的鲜血,凭借帝王的一句话就能泯灭?
可笑!
李彦暨的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去,看向傅予白的时候,也带上了一丝冰冷。
他身为帝王,本身就不容许旁人来否决自己的任何话,而傅予白却一而再再而三驳了自己面子,这让他认为自己身为帝王的威严被挑衅了。
便是高正德此时也大气不敢喘一下。
“陛下若无事,臣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