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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买下金水流的三万两还没还清,现在又来一个三万两?古熹只觉得眼前一黑。怎么一个炼丹炉就和一家店的价格划上等号了?☆、第二十九章他们买了炼丹炉后,距离鬼市关闭也只剩一点点时间了。“不白,我们是不是得赶紧去门口。”古熹说道,“免得等下回不去。”“不用。”顾不白说,“等时间到了,我们自然会回到来时的地方。”熹王问道:“所有人都会回到缥缈山山脚下?”“对。”顾不白说,“那是唯一的入口,只要时间到了他还在鬼市里——王爷,怎么了?”熹王似乎在思考,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刚才同你们一起竞争炼丹炉那人,那披着斗篷之人,给本王一种熟悉之感。”顾不白笑道:“会给王爷熟悉之感的,怕不是王公贵族。”古熹先前听说过王公贵族有不少迷信丹药之人,甚至有不少人偷偷摸摸地在家里摆了个炉子,专门请了高人来炼丹。据小道消息说啊,高高在上的那位,就这么干。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瞅了熹王一眼,心说,这熹王不会也偷偷摸摸炼丹吧?不然他跟他们来鬼市做什么?这一晚上也没看他买什么东西啊……丑时突至,古熹觉得脚下一空,眼前迷蒙的昏暗散去,紧接着便是脚下一踏实,隔着雾气的月光照拂在身上——他们回到了缥缈山旁。在鬼市里古熹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而不白又说这里是唯一的入口,便想着等出来时会碰到许多人。然而没想到,这会儿出现在山脚下的人,竟寥寥无几。怎么数也不超过十个,而其中两个便是那全身都裹在黑斗篷中的人,和戴着蛇头面具的人。出现的这些人中,有几个像是和顾不白认识的,他们冲顾不白点了下头,顾不白也朝他们挥了挥手,继而离去。很快,这些人中大部分人都走了——好像他们就是来参加一场时间有限的聚会,聚会里可能谁都不认识谁,完了之后各自散去,不再交集,直到下次聚会。水仙把拴在大树下的马车和驴牵了过来。驴哥大半夜的被晾在一个阴森森雾蒙蒙的地方半天,心里有点火气,一点到古熹就气呼呼地喷出一股气,双眼不满地控诉。“好啦好啦。”古熹小声安抚,“回去给你吃胡萝卜。”“呵,堂堂顾老板竟然骑驴。”那个戴着蛇头面具的人竟然过来了,而且语气很是嘲弄,“怎么,金水流最近骗小姑娘赚的钱还买不起一匹马啊?”这人戴的面具不是整张,露出了个下巴,顾不白只看了一眼,便冷笑道:“怎么,克死了老婆又克死了儿子,断子绝孙了?”面具男人明显大怒,却被自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搭住了肩膀:“何必和凡夫俗子计较。”正是那黑斗篷之人。这人的说话语气从在黑市起就很奇怪,僵硬,好像在刻意隐藏着什么。而且这用词,凡夫俗子?呵,当他们自己是神仙呐?刚才眼看要动起手来时,熹王便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们最前面,夜风把他的斗篷吹得一鼓一鼓的,略内敛的下巴线条一闪而过,好似一道冷厉的剑光。古熹心说,熹王人还不错嘛,不白找他当靠山好像是找对了呢。面具男人被黑斗篷之人制止住了,倒是没再动手动口,俩人一前一后地走远了。
r>待他们走了之后,古熹才回过味来,奇怪地问道:“咦,怎么那些人都步行的?没骑马?也没乘马车?”“姑姑,”顾小白随口瞎扯,“他们讲究心诚则灵,肯定是希望自己的真诚能感动上苍,让他们能够在鬼市里买到心仪之物。”“哦哦,”古熹信了,“原来是这样。”“姑姑,你太天真了。”顾不白却说,“哪有什么心诚则灵,大半是努力之果。就像你祈求菩萨保佑你发财,你什么都不做就能发财吗?你又不是招财童子。”“那是因为啊,鬼市前不许骑马停车,”顾不白说,“当然,我顾家是例外。”一行人回到金水流时,全城都静悄悄的。熹王在进了长安城门后就和他们分开了,把驴还给了他们。古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房前问出压了一晚上的疑问:“熹王今晚到底是去做什么啊?”“镇场子啊。”顾不白说,“不然呢?”古熹:“……”古熹说道:“有你厉害的顾老板在,还需要熹王镇场子?”“此言差矣。”过了平时睡觉时间,顾不白似乎不那么困了,他饶有兴致地解释道,“熹王还真就是去给我们镇场子的。就像今晚和咱们抢炼丹炉的那俩人,我敢肯定,他们平日里和熹王打过交道,尤其是那穿斗篷的。你想想,平日里什么样的人会和一个王爷打交道?”古熹一愣,说:“你是说……真是王公贵族?”顾不白:“那倒不一定,但不出所料的话,肯定和朝堂有关……”古熹:“他是朝廷之人?”顾小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行了,哥哥,姑姑,这天都快亮了,别猜了,睡觉吧。我这左右眼皮齐齐一跳,明儿怕是有什么大灾,还是养足精神先吧。”大灾什么的,顾小白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没想到,第二日,还真的迎来了一个“大灾”。这个“大灾”正是甄进士本人。他多日未见姑姑,似乎分外想念。“姑娘,几日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呢。”甄进士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亲亲热热地对古熹说道,“今日天气不错,不知小生是否有幸,能邀请姑娘一同游湖?”古熹茫然地站在大门口,右手还搭在门后的插销上,她刚给这位一直敲门的甄进士开了门,都还没来得及换个姿势呢。她又茫然地抬头看了眼蓝天白云的天空,心说,这么大热的天游湖?这位甄进士怕不是脑袋有问题?甄进士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耐心地等着古熹的答复。古熹“呃”了一声,脑子大约一时短路,说道:“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有灾祸会降临……”甄进士面色一僵,刚要开口说什么,突见他脸色一变,破嗓子般地“啊”了一声,竟双膝齐齐跪地,身体不稳,最后趴倒到了台阶上,额头砸到了古熹的脚背。古熹惊愕地伸手捂住双唇,心说,不是吧,我这是乌鸦嘴显灵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双脚,却听到“咚”的一声响,这位甄进士的额头砸到了地上。古熹:“……”仪表得体的甄进士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抬起手臂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一擦,擦出了血,然后——\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x0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