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笑着反问:
“芷衣,你该不会不知道母后一直在撮合我与薛殊?”
沈芷衣嘴角一撇:
“经过玉如意一案,我算是彻底看清了薛殊的真面目,与宫中那些无所不用其极想博得皇兄宠爱的妃子没什么不同,也难怪王兄你一直对薛殊避之又避。”
她说到这,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莞尔一笑:
“王兄,说说吧,究竟为何不愿让姜大姑娘入宫,做我伴读?”
杨蛟双眸深邃:
“可还记得我之前一直带着身上的手帕,那就是姜大姑娘的,这些时日,我倒是彻底想清楚了,如我们这般的天潢贵胄,有何资格谈论感情。”
“若是强行在一起,反倒是会促成悲剧的发生,索性不如就此成全,也省得耽误了别人。”
姜雪宁蹙眉道:
“临孜王殿下此言,请恕雪宁难以苟同,倘若不去争取,又怎知会是悲剧。”
杨蛟瞥了她一眼,道:
“你才经历了薛殊的构陷,应该对皇家的凶险有了几分明悟,那就更应该知晓,无论是我母后,还是薛家人,都一心想要让我娶薛殊,我就算再争取又能如何。”
“皇宫内外,除了我和芷衣,哪个没有一颗无比深重的权欲之心,就如我那母后,一心继续想薛家女母仪天下,我那皇兄,权衡朝堂,不就是不甘做个政不出京城的假皇帝。”
“还有定国公薛远权倾朝野,一心想除掉燕家,不也是想借此攥取更大的权柄。”
“是以我的争取,恐怕在我那母后眼里,那便是忤逆。”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道:
“姜二姑娘,倘若一个母亲发现自小事事依从她的儿子,却为了别家女子忤逆自己,她会怎么想,尤其这还是个权欲之心深重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