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早,杨蛟招呼随伺的小宦官和婢女去院外守着,将朱高煦带入书房。
“瞻壑,平白无故为何来书房?”
杨蛟看着朱高煦,道:
“前些时日的刺杀动静这么大,那么多的兵器和人马怎就能悄然无声的进城,这恰恰说明靖难遗孤在应天府一定有靠山,而爹你却能用密探提前打听出来,你觉得能瞒过应天府的有心人吗?”
朱高煦猛地紧锁眉头:
“你看出来了?”
杨蛟语气平淡:
“恐怕不止是我,爷爷和鸡鸣寺的老和尚都看得一清二楚,我那大伯和堂兄更是心知肚明。”
朱高煦冷哼一声:
“哼,你老子就是不服,一个痴肥多病,性情优柔的人凭什么当太子。”
“当年靖难之役若是没我,你爷爷怎能就这样打下了天下,太子之位本就应该是我的,他凭什么当太子,就凭他生的早吗。”
“若是这般道理,当年打什么靖难之役,造什么反,你爷爷还真把自己当作是顺位继承的啊!”
杨蛟摇了摇头:
“您也就敢在我面前一吐为快,若在爷爷面前,怕就是老鼠见到猫。”
他从书桌拿起一册书,递给了朱高煦:
“想造反要有什么?要有钱有人,更要有口碑,这个册子里面既有更为先进制盐之法,又有改进纺纱机和织布机的法子,凭我们汉王府的势力,你定能获得海量银子,也就不用再吃军队中的空饷。”
“之后若是被爷爷发现后,你顺势也给他一份就是,爷爷今后还要依靠你北征,定不会太过分,不然也不会坐视你吃军队多年的空饷。”
“咱们汉王府本就有两支护卫队,有近万人,获得足够钱财之后,足够逐步将万余人培养成以一当十,乃至以一当百的好手,刚好我有法子辨别暗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