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同光是彻底把你伤到了。”杨蛟袖袍一挥,桌上多出一堆书册,继续道:
“今日我还在高要那里拿了一些东西,这些都是五年前安国的奏章。”
“我要看弹劾沙东部两位少主侵占沙中草场的奏章。”任如意对于杨蛟使用法术已经见怪不怪了,便马上说道。
“我帮你找。”杨蛟没过多久就在书册中抽出一本,递给了任如意,嘴上又说道:
“这是吏部侍郎陶谓上奏的。”
“皇后疯癫无状,忤逆君王,德行败坏,不堪凤位。”任如意蹙眉念着奏章关键字句,最后实在看不下去。
“这个陶谓跟大皇子的岳父汪国公关系紧密,盘算下来,五年前,这大皇子刚与汪家独女订过婚约,如果皇后被废,二皇子就不再是嫡子,他这个长子就有机会问鼎龙位。”
“所以,他就联合自己的岳丈,指使陶谓上疏弹劾昭节皇后。”
任如意听完杨蛟所讲述的话后,幽幽一叹:
“你之前就说的很对,其实这几年对于娘娘真正的死因,我不是没往安帝身上想过,只是每回都没敢再想下去。”
“五年来,安帝始终未立新后,又常写悼亡诗怀念娘娘,我是真的不敢相信,那个不堪的真相。”
杨蛟温声道:
“在你心里,昭节皇后是个完美无缺的人,她配得上世间所有的美好,你只是无法相信她所托非人罢了,更无法想象安帝竟敢卖国杀妻。”
任如意眼神冷冽:
“安帝与娘娘少年夫妻,结发情深,若不是娘娘全力扶持,他绝对不会以皇五子的身份,被先皇帝定为太子。”
“当年娘娘之所以不肯跟我走,就是因为她绝望,还不想拖累我,毕竟是丈夫亲令动手,是亲生儿子和生身父亲同时背叛了她,所以,只能让我离开逃命,但我却傻到没听吩咐。”
“是以难怪大理寺那么快就认定我是谋害娘娘的凶手,难怪安帝把我打入天牢,一直不肯听我申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心虚了。”
杨蛟清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