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鑫荣上前作揖,意味深长看了季襄一眼,才徐徐道:“在下何鑫,是这位辛老板的幕僚。”
季襄想起他之前说过自己身份要保密的话,自然不会拆穿,只问道:“你们要状告何人,所为何事。”
袁鑫荣侃侃而言,将事情讲了一遍。
自然,这个案件并不复杂,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季襄听完陈述,脑子飞快转了起来。
这些年,茶农们的茶叶,只能卖给甘家,无形中助长了甘家气焰。
偏甘家从上到下,都是奸诈之辈,自视甚高、妄自尊大,时常欺压良民百姓。
季襄即便有心整治,也投鼠忌器,担心断了茶农们的生路。
之前袁鑫荣给他出主意,又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季襄狠下心肠出了一次手,收到了不错的效果。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且原告之中,有袁鑫荣这尊大佛。
他虽然卸职了,但根据他的言辞,里面的水深着呢。
从季襄个人来说,对甘家也是有几分厌恶的。
商贾人家,靠着茶农们的茶叶发家致富,却翻脸不认人,想将茶农们的血肉都喝干净。
自私自利、贪婪成性,又自恃自家垄断了周边几个小镇的茶叶销路,竟妄自尊大起来,连他这个县令都不看在眼里。
甘家这群大手,平时狗仗人势,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
杀威风的机会送上门,自己岂能不抓住?
要是徇私,袁鑫荣第一个不答应。
于公于私,都必须按律严判,也算是为民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