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杜风冷笑：“你如今与那些帮派同流合污，不也是趴在他人身上吸血？你问问你的心，当初我们的所坚持的正义，是不是已经不复存在了。”
李明非起身在他面前蹲下：“杜风，世道随时都在变，我不正是为了我们一直以来的坚持，才走到现在吗？”
他指着刑房冰冷的墙壁，仿佛能透过墙壁，指到外面的一切：“你看看他们，如今过得不好吗？他们的善，我守了；他们的恶，我也除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正义也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哈哈哈！”杜风腾得起身，抓住李明非衣领：“等价交换，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你陷入泥潭里才换得的吧！你错了，你已经被染缸染得面目全非，你不配做捕快，你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李明非将他甩开，质问他：“可你杜家呢？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你都忘了吗？你现在可敢回去问问杜阿娘……”
杜风嘶吼道：“别提我阿娘，就是因为你，她才与我离了心，她宁肯认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当儿子，也不认我……”
“那你可想过，这是为什么？”李明非也将情绪释放了出来。
二人陷入沉寂，
李寒烟在一旁听着二人说了那么多，虽然不知前因后果，但言语之中，能听出来二人以前的关系很不错，只是因为所走的道有了不同，产生了分歧。
可是为何会背道而驰呢？
是因为上一任县令，还是因为现在的县令周潮生？
这一刻，李寒烟竟然对李明非的过往产生了好奇，她想知道。
“杜风。”李明非声音疲倦：“你自己也很清楚，如今是被人利用了，若你还念旧情，便信我一次。”
杜风瘫坐下去：“念不念旧情能如何？信不信又能如何？左右我都栽到了你手里，要杀便杀。”
“我杀你做什么？”李明非站起来，感叹道：“你是我兄弟啊！”
杜风被逗笑了：“兄弟？你也说得出口？”
李明非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件。
放在最前头的那一封信件中间，有一道剑痕，痕迹周围沾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