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小辈都是后来放才当家,不知道也无可厚非,我们四个帮派的前身,便是牛头帮,要不是李捕头出谋划策,我们几个老家伙怕是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青衣女子‘哦?’了一声,好奇道:“田帮主不如讲讲?让我们两个小辈长长见识呗!”
沈辞本是闭着眼睛的,听到这里忍不住睁眼打量了那青衣女子,又看了李明非一眼。
这两人一唱一和,明显是提前商量好的。
看来李明非为了让自己了解这牛头帮,也是煞费苦心了。
凭一两句话将矛头指向牛头帮,让他们自己回忆与牛头帮的种种恩怨。
这种心思,若是用在自己人身上,怕是连骨灰都不会剩下。
沈辞脊背发了凉。
“唉!”
田青叹了口粗气,端起了长辈的架子:“阿楚既然感兴趣,那老朽便跟你讲一讲!”
这田青也是个实在的,竟然从自己还是少年时开始讲起,最主要的,竟然没有人发表任何意见,任凭他讲。
光是听田青进入牛头帮,是如何辛辛苦苦,苦尽甘来的从小弟干到小头目的,就说了两刻钟左右,才进了正题。
“那时候,牛头帮可谓是风光无限,但恶事做尽,无论对外人还是对自己人,那都是往死整,有一次我们二十几个小头目犯了点儿小错,就全都被关到了水牢,整整七天啊,人都要疯了。”
“是李捕头将所有人聚到一起,想了个疫病的法子,上头怕被传染,就把我们赶出牛头帮了。”
“我们跟着牛头帮做尽恶事,老百姓见了我们恨不得将一棍子打死,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乞讨都没人给你丢一个铜板的,那过得是一个比一个惨。”
“还是李捕头,他又将我们聚在一起,说出了振奋人心的话。”
“李捕头是这么说的。”田青学着李明非现在板正的脸,模仿起他当年的豪言壮语:“牛头帮欺人太甚,再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人都活不了,既如此,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这牛头帮,连根拔了,我们自己当家做主!”
田青说完感慨万千:“然后我们二十几个人各显神通,重新潜入进了牛头帮,从底部一点点往上渗透,拉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