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三位大佬确认了石炭的确可以烧,疑虑顿消,把外面的那些仆役匠人打发去改造老房同志的书房,三人便脱了外袍在堂屋坐着聊了起来。
没办法,屋子里太热,为了让火炕能在晚上被利用起来,房俊给石炭炉里加了大量的煤,准备利用一下午的时间把炕面上的泥巴烤干。
如此一来可就苦了三位大佬,脱了外袍还是热的不行,索性直接坐在堂屋里聊天。
没眼色的房俊不知什么时候鬼鬼祟祟凑到杜如晦身后,捅了捅他的腰子:“杜伯伯,您觉得这套东西怎么样?喜欢的话,十五贯一套,小侄负责上门安装。”
“十五贯?这么贵?”杜如晦的确有心学着房家也在自己家弄上一套,不过一听房俊的报价,就有点不开心了。
“贵么?杜伯伯,您就不想晚上回到温暖的家里,坐在火炕上一边读书一边品茶?看看那个石炭炉,火烧的那么旺,拿来烧水再好不过,屋里有了热水,一来可以缓解屋里环境干燥,二来晚上还能烧点水烫脚,在大冷天的,每天晚上都烫烫脚多舒服啊。”
“更不要说,有了这炉子,晚上饿了还能用它热点饭菜,顺便再烫几壶酒,您和我爹一样,也是担忧国事夙夜难寐吧?烫几壶酒喝喝,晚上睡的也能安稳些不是。”
“当然,重点是有了这套东西,以后就不用烧柴炭了,柴炭那东西多贵啊,像咱们这些勋贵家大业大,谁家一晚不烧掉几百文,别跟我说您老一晚几斤炭就够了,家里的丫鬟仆役也是人,您好意思让他们冻着?”
可能是房俊描绘的场景过于温馨,老杜有些心动。
当然,老杜心动的另一个原因也有可能是省钱,想到家里数十上百个仆役每天烧掉的柴炭,杜如晦心都在滴血。
那可都是他的俸禄啊,就这么烧了,说不心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