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任秋余闷闷不乐低着头。
闻庭捏着他的下巴,强制让他看着自己,“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嗯。”
“方时欢成为博士之前是我妈妈的学生,我见过他不止一次,而是两次。”
任秋余立马急眼。
闻庭揪了揪他的脸,“不准生气,听我说完。”
任秋余瘪着嘴。
“我也是翻阅了我爸妈相关的文献发现的,我妈妈带了他一个课题,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闻庭回忆起往事,“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身正气,我爸见了他一直在我面前夸他。”
“你不生气吗?”
闻庭摇头,“方时欢在我过去的记忆里一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勤奋好学,聪明能干,听妈妈说他常常是小组最后离开的人。”
“第二次见他呢,是什么感觉?”
“第二次是我进入研究所的时候,在一次会议上见过他,说的话做的事跟二九三那帮子人完全不一样,他居然帮着我们说话,帮着动物说话。”
“那也是二九三的坏蛋!”任秋余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道貌岸然的坏蛋!”
“也许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人是鬼都说不好。”
任秋余脸颊红红的,不知是被闻庭掐红的,还是喝醉了,他的脸蛋贴着闻庭冰凉的脸。
“庭庭你不要走。”他的声音娇软,手指一点一点触碰闻庭的手指,最后与他十指相扣。
“任秋余你又撒娇。”
任秋余干脆钻进闻庭怀里,“你不喜欢吗?”
“喜欢,可喜欢你撒娇了。”闻庭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小海獭是不是喝醉了?”
任秋余眯着眼没有回答,反复念叨着一句话:“你不要走……”
闻庭沉默了很久,这句话始终在他耳边盘旋。
任秋余不依不饶想要得到答案,耳边低沉的声音回答他:“不走。”
得到了答案,他心满意足趴在闻庭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伸着手找闻庭。
“庭庭你去哪里了?”
闻庭端着一碗蛋花汤,“起床吃早饭。”
日子又归于平静,任秋余内心的不安时刻表现出来,一旦没有看到闻庭他就心慌。
他害怕现在的日子是一场梦,实际上闻庭也死在了那场逃亡里。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有二十小时都在确认闻庭是否还在他身边,时常半夜惊醒寻找闻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