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圆:“什么?”
“没什么。”顾宴礼看着她小脸还泛着一层红,窝在他臂弯中,因为难受艳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被生理性盐水打湿的睫毛轻颤,他声音低哑了些,“特别难受?”
他又皱眉。
何松将人接到哪里去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都还没有将人接过来!
“嗯……脑袋胀胀的……胸口还翻涌着恶心……眼皮很重……”生病是真难受,可她不是个矫情的人。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身体不好的原因,她比常人更能忍一些,偶尔的时候会在方茴面前撒娇,逗的方茴一边给她翻着白眼,一边找事情来分散她注意力,然后得知她哄着玩,方茴会气到瞪眼冲着她骂一句。
“林圆你作死啊,你再拿这个骗我,你信不信我不理你!”她会笑着跟方茴撒娇,嘴上说着下次不敢了。
结果下次还这么做。
然后又会得到方茴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林圆我信了你的邪,下次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嘴上说着狠话,她一喊疼或者不舒服,方茴立马就会丢开手中的事情跑过来问她哪里不舒服。
明明是对着方茴才有的娇气,这会儿却控制不住表露在了顾宴礼面前,她垂下眼眸,
“好难受……”
顾宴礼皱眉,他拿起一旁的手机。
“我给你们十分钟,如果十分钟之内我没有看到你们的身影,你们就可以去非洲工作。”
还不等那边说什么,他摁断了电话。
林圆昏昏沉沉,她只听见顾宴礼在耳边说着什么话,想要听的仔细点又听不太清楚,只觉得在这个男人怀中,他那只温和的手贴在脑门,让她想到了在小瓦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