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濬自不敢强人所难。
连来济这个宰相都做不到的事情,陈青兕又怎么可能做到?
若非许敬宗高调赞誉陈青兕,源直心又对陈青兕推崇备至,刘濬都不会厚颜来求。
“能够确认家父当前安危情况,此愿已足。”
陈青兕没有迟疑,当即就写了一封拜帖,再度来到永嘉坊的许家宅邸,递上了拜帖。
许敬宗正在指点自己孙子许彦伯的功课。
许敬宗很厌恶自己的儿子,对于孙子却寄予厚望。
许彦伯也没有辜负许敬宗,文采卓越,在同龄人中都是卓绝的存在。
只是……
许彦伯城府心计有些欠缺,可为一代名士,却不能如他一般纵横官场,左右逢源,位极人臣。
这也是许敬宗最忧心之处,长盛多年,明里暗中得罪了不少的人,少了自己的庇佑,许家可能连富家翁都做不得。
“相公,这是陈监丞送来的拜帖!”
许敬宗闻言并不意外,让人将陈青兕请到了会客厅,然后笑着对许彦伯说:“此子是否真的当得起评价,就看今日。”
许彦伯微微皱眉,并不了解。
许敬宗暗叹,却耐着性子说道:“可知这位陈监丞是为何事而来?”
许彦伯略作思考,说道:“是为了刘给事中吧?”
他语气有些不确定。
许彦伯并没有入仕,但许敬宗为了培养自家孙儿的为官之道,常将庙堂上发生的事情与他说,培养他的政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