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悬挂天边,蝉鸣声便伴着凉风飘入上官宅邸。
上官庭芝开心的围绕自己的夫人郑氏转了三圈,大声呼喊。
“太好了,太好了。”
上官庭芝俊秀的脸上笑出了花,动情的拉着自己夫人的手,道:“这些年委屈夫人了。”
上官家原本是官宦世家,是西汉上官桀、上官安、上官期祖孙的后裔,但因江都之变,父兄死于宇文化及之手,上官家只剩上官仪一个独苗。
上官仪为了家业,醉心文学仕途,放弃了男欢女爱,也仅有一子上官庭芝。
上官仪对于上官庭芝没有很大的要求,只想着他能够为上官家开枝散叶,多生一些孩子。
结果上官庭芝却是个情种,只爱发妻郑氏女,两人结婚多日,只有一子上官琨儿。
上官仪为此没少叨唠上官庭芝,但也不知是谁的缘故,恩爱的一对夫妻,多年却毫无动静。
直到今日,郑氏略感不适,她有过怀孕生子的经验,觉得似曾相识,于是寻来大夫诊断,确定了喜脉。
上官庭芝喜不自胜,道:“对了,得去通知父亲,让他也开心开心。最近他为了公务,上下操劳,皱纹都起了许多,正好让他高兴高兴。”
上官庭芝扶着郑氏坐下,快步向外走去。
郑氏含笑着抚摸着肚子,看着丈夫远去的身影,没由间有些心慌。
上官庭芝知父亲这个时间点大多都在书房用功,作为庙堂上的文儒领袖,上官仪的空闲时间几乎都用来看书,充实自己。
可他来到书房外,却见书房里漆黑一片,并不是有人的样子。
上官庭芝心想:父亲这是赴宴了吧?
上官仪为人清廉简单,也只有赴宴,才会在这个时间段不归家。
上官庭芝走出庭院,正好遇到府中管家冯鹏,说道:“冯叔,父亲去哪了?可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