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一不顾贺衡恩的黑脸,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贺衡恩你也有今天!”
“闭嘴!”
电视里,记者还在八卦地追问:“在节目录制开始前,我也有从你父亲的口中得知你所仰慕的男生的名字,我想知道他清楚你的心意吗?”
这个看上去十分温婉可人的女孩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他是全北京最年轻最优秀的律师之一。”
“哈哈哈哈哈……”陈一笑到一张脸涨红,瘫倒在椅子上东倒西歪,怪腔怪调地鹦鹉学舌,“全北京最年轻最优秀的律师之一~”
紧接着他被贺衡恩一本文件直击大脑,笑声戛然而止,陈一倒在椅子上不起。
“你给我起来!”贺衡恩怒道。
陈一慢慢扶着把手坐起,若无其事地端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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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恩仰躺在椅背,狂按太阳穴。他不知道这样下三滥的招数究竟是不是出自贺铭城的手笔,但无论他和贺铭城之间到底怎样,都不关这个无辜的女生的事,就怕她高高兴兴的被几个大人当作枪使,还在满心憧憬贺衡恩能够给她一个答复。
贺衡恩什么都给不了她。
陈一一连砸了好几下嘴:“怎么整啊?”
“还能怎么整?去见人家呗!”贺衡恩暴躁不已,“我早晚有一天能被这些事逼死在这里。”
“别生气,生气伤身体。”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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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程筝插上车钥匙,正打算启动车子,看了贺衡恩两眼后停下动作:“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下午我看刘放一直出来进去,是有事吗?”
“是李文泽。”贺衡恩人困马乏地靠起了车门,手指穿进刘海,往后耙了两把,“他愿意用钱和解了,三百五十万,他删除底片,我封存证据,大家放过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