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骑虎难下,不给吧,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况且刚才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想想那药瓶里的丹药似乎也不算少,虽说心里略微有些不喜,但也只好打开药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两粒,口中还故作大方地说道:“哎呀,咱们自家兄弟,有此灵丹妙药,朕岂能吝啬于自家兄弟呢?理当与兄弟分享才是呀。”说完,便将那两粒丹药递到了刘协手中。
兄弟二人脸上都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背后,各自却藏着不同的心思。刘协满心欢喜,觉得自己离那计划又近了一步,而刘辩虽表面大度,心里却对刘协此举隐隐有些不满,只是此刻也不好发作罢了。
这兄弟俩自幼便生于深宫之中,又在那宫墙高院之内长大成人。他们确实都拥有着不差的心智,甚至称得上是聪慧过人,对于宫廷里的权谋争斗之类,多少也能知晓一些。
然而,他们又何曾真正见识过市井之中的种种事情呀。那所谓黄帝传下来的神药,实际上不过就是市井之中随处可见的壮阳药罢了。史阿呢,为了能在天子面前放大自己的功劳,将这药吹嘘得神乎其神,赋予了它诸多灵异非凡的功效,又是能让人夜御多少女子,又是与什么飞升之类的神奇之事挂上钩。
可怜这兄弟俩,因着在市井方面的接触实在太少,对这些情况全然不知。此刻还都各自在心里暗自欣喜着呢,一个想着利用这药去达成某些目的,另一个则为拥有这神奇的“宝贝”而得意。却浑然不知,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壮阳药,在之后怕是要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只是他们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和那虚假的神奇氛围之中,对即将到来的麻烦毫无察觉。
天子这边吩咐完膳食房准备药膳后,心思缜密得很。为了不让卢婉察觉到什么异样,还特地安排人给卢婉以及公孙皇妃那边都送去了药膳,就是想着把一切都做得妥妥当当的,不让卢婉心里头生出半点儿疑惑来。
当然,在给卢婉送去的那份药膳里,早就偷偷地放进了史阿寻来的专门对付女子的烈性春药。安排人送过去之后,天子就开始在那儿焦急地等着后续的动静。
就在这等待的当口,天子对那所谓灵丹妙药的神奇之处,心里头那叫一个按捺不住呀,索性就当着刘协的面儿服下了一粒。,要知道这不过就是普通的壮阳药呀,这药一吃下去,慢慢身体就有了反应,燥热得很,面色也跟着通红起来。
可这兄弟俩打小就深居宫中,对药理啥的那是一窍不通呀,见着这反应,还都暗自觉得这药可真是神奇无比。
刘辩这会儿兴奋得很,对刘协说道:“兄弟,你瞧瞧,这药果然神奇得很,朕刚吃下去,就感觉灵力充沛得很,这会儿浑身燥热得厉害,就好像四肢百骸都被点燃了一般,一片火热呀,而且身上还充满了力量。”
刘协看着刘辩那副模样,也赶忙顺着刘辩的话说道:“兄长果然是异于常人,此药那可正该兄长您服用呢,恐怕要是换了凡夫俗子来吃这药,身体铁定是承受不住这灵力充沛带来的冲击。”
刘辩听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宫殿里回荡着。
刘协心里头却在暗暗想着呢,这药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照这情况看,如果同时服用两粒,恐怕这刘辩还真的顶不住这药力。这么一来,他对自己怀中藏着的那两粒丹药就更加看重了。
卢婉在这宫中已度过了好些时日,这些日子里,她留意到天子似乎并未对自己有过多的叨扰举动,那颗始终悬着的心,便也如同在平静湖面落下的石子,泛起的涟漪渐渐消散,心中的戒备也就随之缓缓放下了。
而对于典韦,卢婉更是始终心怀一份特殊的情感。这个憨厚耿直的汉子,早在数年前便踏入了他们家的门庭,从此便开始了兢兢业业的服侍生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那踏实勤恳的身影早已深深印刻在卢婉的心间,仿佛已然成为了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就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呀。卢婉又怎忍心对他过多地加以约束呢?每每看到典韦那忙碌却又毫无怨言的模样,她心中便满是怜惜之情。
只是,卢婉的心中此刻却始终挂念着马超。那份牵挂如同丝线一般,紧紧缠绕在她的心间,使得她做什么事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就连平日里应有的食欲,也在这份浓烈的牵挂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加上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冷,那丝丝寒意仿佛能透过宫墙,直直地钻进人的骨子里去。卢婉只觉周身都透着一股清冷,便早早地熄了灯,准备安歇了。
待卢婉躺下之后,典韦那边却有了动静。原来呀,他被王越师徒热情地邀请过去一同饮酒作乐去了。
此时,卢婉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可她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胡思乱想个不停。就在这静谧得有些过分的氛围中,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紧接着,一个声音在门口清晰地响起:“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