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身子一动，但眉心处，却不知怎么，隐隐有微微的喜悦，仿若是对于田不易的一丝认可，都足以让他心存欢喜。
田不易继续道：“至于你私恋灵儿的事情......”
张小凡心里一急，道：“师父，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田不易却瞪了他一眼，道：“我说你错了吗？”
张小凡一下子张大了嘴，这一下真的被田不易吓到了。
田不易哼了一声，道：“你年纪正当少年，又不是天音寺那些和尚，加上自小与灵儿一起长大，有些喜欢她，又有什么奇怪了？你当你师父这些年是白活的吗？连这一点都想不清楚？”
张小凡低下头来，忽然间眼眶一热。这世间所有温暖的话语加起来，在他心中，只怕也比不上田不易冷言冷语的这几句话。
只是田不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如今事情已然不一样了，我也看得出来，灵儿只怕是真心喜欢那个秦长生。至于你嘛？怕她只是拿你当弟弟看，你知道吗？”
张小凡点头，但眼光却一直盯着脚下，低声道：“是，师父。”
田不易缓缓道：“我往日反对灵儿与秦长生往来，倒不是因为秦长生本人，而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一下，眉头皱起，便转过了话题：“说实在话，虽然你在道法上的进境比我料想的要快，但比起秦长生，还是相差许多。”
田不易深深看了张小凡一眼，缓缓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小凡紧紧咬着唇，半晌才道：“是，我明白的，师父。”
田不易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
张小凡感觉到师父那宽厚而温暖的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心头一热，重重点头。
随即，似乎是被师父的鼓励温暖到了内心，张小凡的脸上便已失去了惊慌，而是深深的呼吸了几遍，坦诚的说道：“师父...”
“怎么了？”
田不易有些诧异的看着张小凡，似乎是疑惑张小凡想说些什么？
“其实...其实昨晚秦师兄便问我说是不是喜欢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