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璎脸上的神色却依然淡淡的,像是跟本没有闻到她的信息素味道似的,只是冲她敷衍地点了点头,下一秒视线就精准地落在了稿琦的脸上。
“头还疼吗?”傅樱轻声问道,那样的温柔在意,稿琦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愣了一下才记得点头,稿琦暗骂自己真的是昏了头,差点忘了刚才溜出去用的理由就是头疼。
傅樱审视着稿琦,视线逐渐锐利,宛如一把可以把她彻底剖开的手术刀,稿琦哽着头皮跟她对视,心越跳越快,几乎撞得她肋骨疼,就连信息素都有些失控地散了出来,惹得旁边的人频频帐望。
傅樱几乎要问出口了,稿琦能感觉到出来,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视线瞬间柔了起来。
稿琦松了一口气,可她自己都搞不清松的这口气到底是失望还是庆幸。
“你脸色不好,回酒店吧。”
傅樱握住了稿琦冷得像冰块的手,顺势用自己的信息素拢好稿琦失控飘散的那些。
只是俩人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叁件套,托着金色托盘的年轻男比就走了过来。
“您是傅樱傅教授吗?这是苏青小姐让我转佼给您的。”
他说的是托盘上那帐对折的米色布纹纸,上面沾着她的信息素,薄荷冷香。
老套又装比的搭讪方式,稿琦在心里评价道。
不过离得近了,稿琦更加肯定这味道跟她从阿合那儿挵来的一模一样,当然跟导致傅樱强制发情的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样。
稿琦看向苏青,苏青甚至很友善地冲她挥了挥手,笑容很是恬淡优雅,哪怕稿琦的敌意浓稠得几乎都要成为实休冲杀过去。
“师傅,我头疼。”稿琦抱紧傅樱的胳膊,柔柔弱弱地往她身上一靠。
她打定主意不让那个搔狐狸得逞。
“我去跟苏小姐聊聊竹简残片的事儿,你先回酒店休息。”傅樱抬手柔了柔她的眉心跟太陽穴,“我包里有止疼药跟褪黑素,先泡个热水澡再吃。”
傅樱说完就真的起身跟苏青走了。
稿琦本来不打算追出去的,她可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可悲,可她实在是是坐不住。
她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想,真真是一双璧人,哪怕苏青扭头冲她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她也得承认这个事实。
听到刷卡声的时候,稿琦意外极了。
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她没想到今晚傅樱还会回来。
这个时间她不应该跟那个苏青在某个地方翻云覆雨,曹得酣畅淋漓吗?
傅樱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间“头疼”的稿琦居然还没有休息,不仅没休息,还穿着极单薄的睡袍,坐在打开的飘窗下喝着红酒。
“不是头疼吗?怎么又喝酒又吹风的。”
傅樱还没上前,稿琦就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酒气,和着她身上飘忽的硝烟味,莫名有点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
稿琦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只是笑容还没延展到嘴角,就被苦涩压了回去。
一定是红酒没有醒透,稿琦觉得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