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天色渐亮。
一辆黑色SUV在城市街道上疾驰,迅猛如雷,穿过建筑的阴暗又跃入光明之中。在街道的两边,是东京高矮不一的建筑物,朝街道的一侧多半挂满了各式的广告牌,要是到了晚上亮起灯来,那就是灯红酒绿的霓虹之城。
车辆路过建筑较为老旧低矮的居民区,在这里居住的多是东京底层的上班族们,说得好听点叫“上班族”,难听点就是“社畜”、“牛马”。尽管这里交通繁华却仍然存在着租金低廉到极致的房子供他们居住,若是实在难以负担,住在所谓的“胶囊宾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早晨七点,天光大亮,被大厦遮掩导致阳光无法照射的出租楼房上,白色的外墙好似死人皮,上面数十个黑洞洞的窗户则像是无神的眼睛般直勾勾地盯着人烟稀少的街道。
SUV平稳的前行,一路驶过光亮与阴暗,后面一辆雪佛兰紧随其后,两辆车先后驶入新宿区的街道,在钢铁的丛林中穿行。
虞荞坐在后座位上,扭头看向车窗外面,密密麻麻的水泥建筑在眼前铺展开,如同一片密不透风的丛林,除去城市的繁华,便只觉得它拥挤不堪。
时间不过七点,街道上却已经有不少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步履匆匆,多数都是半埋着脑袋行走,像是即将奔赴田间地头的牛马,偶尔在红绿灯路口前停下,抬头露出的也不过是一对茫然中夹杂着麻木的眼睛。
面对着东边渐亮的盛景,那似乎是光明的未来,但他们的眼中却无端升起穷途末路的感觉,或许麻木的双眼,再也看不见未来。
黑色流线型的车辆在路口无情驶过,车外有人露出艳羡的神采,有人麻木成痴,车里有人轻叹。
“虞荞,你是第一次来日本东京么?”
樱在开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源稚生偏头问道。在进入东京都范围后,源稚生他们就运用蛇岐八家的力量搞来了两辆车,一辆SUV虞荞四人坐,另一辆则坐着乌鸦夜叉。
在近一个小时前的战斗中,他们也看见了这两位来自学院本部的调查小组专员利落的身手和果决的性格,丝毫没有再敢小瞧他们,无论是虞荞还是八重霞。
源稚生助理团几人甚至暗中数了数,发现调查小组的两位专员解决的人远比他们三个要多,后面乌鸦夜叉两人觉得坐一起不太自在就自己搞了辆汽车开进城。
“这倒不是,以前来过东京一次,但没怎么游玩过,”虞荞说,“除此以外,对于东京的了解就仅限于书籍网络和影视剧了。”
这倒不是他瞎说,他之前确实来过东京一次,还是在仕兰中学读高中的时候,前往东京参加剑道交流会,只可惜时间太短,他没怎么玩过这座历经李梅烧烤又繁华起来的国际大都市。
不过那次交流会也不算没有收获,除此以外,就连交流会冠军都被剑道交流会主办方东京剑道协会给压了下去,让他好好地认清了这帮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家伙的脸。
“来过一次么?”源稚生轻声自语一句,心中稍稍留意,随后问道,“那现在对东京的印象如何?”
“现在说印象或许有些言之过早,毕竟我才第二次来东京,上一次来不过待了三天。”虞荞微笑着说,他看了眼旁边眼神表情都波澜不惊的霞,想着霞这样的性格多少无趣了点。如果跟来的是诺诺夏弥,甚至是芬格尔那货,或许会有趣很多,不过霞也有霞的好,既养眼又是一个听话的好帮手,至于芬格尔那货,不给他招麻烦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