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从晚香堂回来的时候,一路便感受到许多人同情的眼神。
等她回到了观墨轩,青铜他们眼眸里的自责和同情都要溢出来了。
宋熹之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古怪的盯着他们:“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
青铜几人一听这话,纷纷单膝跪地,朝着宋熹之告罪:“晚香堂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听说了。”
“是主子昏迷未醒,无法护着您,夫人,若是您想哭,便直接哭出来好了!”
哭?
算算时辰,此刻怕是拿到了管家之权的宋若安,在屋里偷偷哭吧!
宋熹之听见这话,差点要笑出声,还未等她开口解释,却又听见三七絮絮叨叨。
“昨日给公子擦身体的时候,发现主子与以往不同,身体似乎有了些反应,想必在您的照顾下,他很快就能苏醒了。”
“到那个时候,有公子在,便没有人再敢欺负您了。”
“贺景砚有了反应?”宋熹之听见这话,眉骨微抬,下了榻子便急急的往内卧里走。
贺景砚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意识缓慢回笼,隐约能听见外头细碎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他想要睁开眼睛,想要从床榻上爬起身,却又觉得自己的四肢沉重无比,眼皮就像是被浇筑了铁水。
就算是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却也无法挪动分毫。
贺景砚的记忆只停留在他跌落下马背的那一刻。
此刻,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成了一个活死人,只能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不能动作。
身体不能动作,却使贺景砚的感官变得更加的敏锐。
他听见几人步履匆匆的朝着内卧而来,似乎带起了一阵微凉的风,紧接着又是有一道担忧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