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愿意吗？你对我，抛开所有外在因素，你对我，有一点点的喜欢吗？”
何行亦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里的话。
他像等待判决的人一样，期待结果又怕得非所愿，内心充满矛盾，紧张地摩挲手指。
程凉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思考怎么说，说不说。
但她抬头看向何行亦时，看到了他眼底的紧张和期待，脆弱和害怕。
那一瞬间，“喜欢”两个人脱口而出，不经任何思考和琢磨。
然后她就看到了少年的眼睛如星星坠落般，亮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全身上下的开心。
何行亦凑到她面前，不停地追问，不停地肯定。
“姐姐，我听到了，你说喜欢，是喜欢我的吧，我听到了！”
接着他转身，抬手抚了一下眼睛，像是拭去眼泪一样的动作。
然后他转过来，放低身子，蹲在程凉艾面前，以仰视的姿态面对她。
“姐姐，你想到的那些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困难，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我不会让你输的，姐姐，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何行亦的语气带着祈求，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和认真。
程凉艾第一次看到，他把所有真心铺到她面前，只求她一句同意。
“我…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程凉艾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娇。
何行亦也知道不能逼她做决定，只要她肯认真面对就行，这就算大进步了。
“好，都听你的，姐姐！”何行亦满口答应，心情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