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泰的认罪书!”
东宫。
朱允熞和姚广孝相对而坐。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叠纸,递了过去。
姚广孝细细读了一遍,道:“太孙殿下准备如何处置呢?”
朱允熞笑道:“这正是我想询问你之事。”
姚广孝道:“依贫僧之见,将此书封存,束之高阁即可。”
“不用送给皇爷爷御览吗?”朱允熞有些疑惑。
“不用!”姚广孝摇了摇头。
“黄子澄、齐泰与衡王相交莫逆,世所周知,陛下更是清楚无比。”
“他两人所做之事,又非贪污受贿,都是为谁?”
“若是仅止黄子澄一人,还可能是暗中行事,不曾知会衡王。”
“可黄子澄还在狱中,齐泰本应最低调之际,却不惜为人开具兵部文书,只能是衡王的主意。”
“齐泰一生为人谨慎,不会如此糊涂。”
“这些事情,陛下一清二楚。”
“你不禀明,便是顾念兄弟情谊。”
“陛下说了“德礼在前,斧戮在后”。”
“衡王犯了事,你不急着处罚他,不公布他的罪状,反而想去感化他,那就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