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禧堂上,
贾政面对着岳凌,实在束手束脚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他才明白了什么叫瘟神,是神仙不得不拜,可他还想离得远远的。
“二爷?”
听岳凌招呼,贾政忙道:“当不得当不得,在您面前怎称得上一个爷字,您唤我存周就好。”
岳凌皱了皱眉,这称呼字是平辈之交,反倒将他自己叫老了。
“罢了。”
岳凌摆了摆手,又道:“我之前就与你说了,门子是一个府的脸面,行事如此乖张,早晚要惹了祸事。你看这下老公爷回来,又该问你的罪了吧。”
贾政连连点头,“大都督说的有理,是在下悔不当初啊。”
两人又是无话,沉默了阵,场上的气氛愈发尴尬。
终于,让贾政等来了曙光,一小厮跑上堂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二爷,老公爷正寻岳大人过去呢。”
贾政脸上终于现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大都督,您请。”
荣庆堂上,一侧的正房,
岳凌由小丫鬟引了进去,又只留他一人与贾代善说话。
眼见着贾代善气息平缓,但脸色并不好看,岳凌又上前道:“太医方给老公爷诊治了,不可动气,需好生将养。”
贾代善摇叹了口气道:“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是清楚,便是好生将养,也多不出一年半载来。”
“算了,今日且不说这丧气话。岳大都督活命之恩,老夫真是无以为报,但老夫也不能白白受了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