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宜掬水洗脸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白令容:“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冰粉摊子的生意是花想容在打理,江玉窈江玉桢和江玉嫣打下手,按理说就算忙不过来要招人手帮忙,也该是花想容来跟她提。
白令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出缘由:“对面沈家那个叫沈芸的姑娘来找过我两次,说看咱家冰粉摊子忙不过来,想到摊子上帮忙,每日只要二十文工钱就好……
你也知道罪奴在城中不好找活计,特别是姑娘,我见她可怜,便答应来问问你。”
江颂宜了然,拒绝道:“冰粉摊子生意好本就容易招人眼红,要是招帮工,传出去该惹出事了,忙不过来您让二哥三叔过去搭把手,咱家现在还没到可以招人帮忙的份上。”
白令容明白了,点点头:“好,那我跟沈芸说一声。”
这件事就此翻篇,但那日过后,江颂宜外出遇到过沈芸几回,她表面看起来跟平时无异,总是笑眯眯地跟自己打招呼。
但江颂宜总觉得她眼神不太对劲。
又过了几日,江颂宜正在冰粉摊子上忙碌,王贺突然找过来。
“江姑娘,军营中有个将士腹痛腹泻不止,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你能否帮忙去看看?”
江颂宜立刻放下手上的事,跟着王贺走了。
罪奴不能进军营,王贺让人将那将士扶出来,躺在草垛上。
那将士脸色发黄,腹痛得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发白。
江颂宜仔细观察着他的症状,诊脉过后,想起盛徐行送过来的中医典籍中提到过的“寄生虫病”。
这将士的症状倒像是感染了寄生虫。
她问:“近日可喝过什么不干净的水?”
将士想了想,点头道:“数月前跟随军队外出,行军途中口渴,喝过一处田埂里的水。”
江颂宜顿时了然:“你这是肚子里生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