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颂宜如此通情达理,还支持她跟何同春在一起,江玉窈心中感动不已。
“其实、其实我不想告诉爹娘,还有一个原因。”江玉窈吞吞吐吐道,“何公子说,他暂时不能娶我。”
江颂宜一愣:“为何?”
“他说我是罪奴,他若是娶了我,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是罪奴。”
江玉窈道,“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他让我等他三年,待他考上功名,想办法为咱们全家脱了奴籍,到时候再风风光光迎我过门!”
江颂宜:“……”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哄江玉窈等他三年,三年后他考不上功名,便可以名正言顺以“不能为你脱奴籍”“不想将来我的孩子是奴籍”为由,拒绝娶江玉窈。
三年后他若是考上功名,身边有了更年轻,颜色更好的女子,他还会大费周章为那时已经二十二岁的江玉窈脱奴籍吗?
他不为她脱奴籍,江玉窈又能怎么样呢?
对何同春来说,这是一笔只要动动嘴皮子,送个廉价的荷包就能做成的无本买卖。
江玉窈却要花上三年时间,付出感情和银钱去赌一个男人不会对她变心。
这太冒险了。
“你信他?”江颂宜问。
江玉窈听出她话里的质疑,当即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为何不信?他是良籍,还是读过圣贤书的读书人,骗我这个罪奴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每日可以从摊子上连吃带拿三碗冰粉,这不是好处吗?”
江玉窈嗤笑:“你是在说,何公子为了三碗过过嘴瘾不能饱腹的冰粉,花这么多时间来骗我?”
江颂宜见她钻牛角尖,继续说下去只会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