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李宝林闻言,阴阳怪气道:“江大夫真是好人缘呐,一个两个为你说话就算了,这么多男大夫都为你说话,想必你平日没少在他们身上下功夫吧?
我说前几天晚上看你鬼鬼祟祟往隔离区北边那块没人的地方钻,一去就是半个时辰是在干什么呢,原来……呵呵。”
李宝林话音刚落,学徒小文先耐不住怒火了:“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颂宜则微微一怔。
她每天晚上到僻静的无人处开铜镜跟盛徐行见面,本以为自己慎之又慎,没想到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瞧见了。
她现在只庆幸李宝林没有跟过去发现铜镜的秘密,不然若是从他嘴里泄露出去,自己只怕要被当成妖邪给打死。
同时江颂宜又十分恼火。
李宝林此人实在歹毒,说不过她就开始往她身上泼脏水,用一招“荡妇羞辱”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江大夫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宝林说着,目光流里流气地在江颂宜身上逡巡,“江大夫年纪轻轻就如此豁得开脸皮,想必私底下需求很大吧,不知道跟你睡一次要多少银钱,我家底还算丰厚,要是江大夫愿意……”
“闭嘴,李宝林,你别太过分了!”有大夫站出来制止李宝林。
其他几位大夫也面露怒色:“江大夫这些日子为隔离区做了多少事,有目共睹,你怎能如此恶毒,用这么肮脏的理由想要毁了她的名节!”
甚至有情绪激动的学徒想要冲上去揍满嘴污言秽语的李宝林。
江颂宜伸手阻了一下:“别冲动。”
拦下想要为她出头的学徒,江颂宜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当着众人的面撕开防护服的面罩。
这个举动一做出来,周大夫立刻道:“江大夫!不可!”
“没事。”江颂宜道,她从容地将防护服打开,露出自己的脸。
看清她的样子,在场的病人都是一愣。
江颂宜平日里穿梭在各个帐篷之间,动作矫健,声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