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起床时,撩开窗帘向外看。
门庭外多了许多新面孔,大多表面松懈,可实际好似长了第三只眼,紧盯着大门,生怕放过一只虫子。
明徽心知肚明,这是霍砚深为了软禁她设置的“眼睛”,也是挟制她逃跑的手段。
若是她偷偷跑出去,这些“眼睛”必定会受罚。
既折磨她肉体,也折磨她精神。
霍砚深惯会揣测人,他知晓明徽心善,根本不舍有人被她连累。
女人收回目光,转身出门。
软禁正好,她能趁这机会好好练习,昨晚带来的一大本画册,够练上十天半月了,到时候再找机会离开。
“刘姨,三楼收拾好了吗?”
明徽坐在餐桌旁,独自吃早餐。
她一贯起得晚,一是孕期乏困,二是不想见两人演戏。
“小姐,收拾好了。”刘姨在一旁服侍着,“我又从库房翻出一套新画材,待会儿您上去看看合不合适。”
“嗯。”明徽点头,一笑,“刘姨知道我习惯,肯定合适的。”
三楼本就是给明徽准备的画室,只是婚后她一心铺在霍砚深身上,冷落了画笔。
“小姐,电视里好像是先生。”
刘姨翘首,指着电视屏幕,“好像是关于程栋……”
明徽一愣,接着想起这人。
“程玉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