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目光太锐利,上下审视。
程玉被定在原地,心里呼号救救我,我要逃,可实际迈不动腿,走不了路。
在她心里,明徽一贯是柔弱可欺的形象。虽然她是霍太太,虽然两人的身份几乎是云泥之别,可有霍砚深支持,她无所畏惧,甘愿成为男人手上一把刀,一把刺向明徽的利刃,折磨她,将她五脏六腑碾碎,将她尊严踩在地上蹂躏。看她落魄,看她灰心。
可现在,情况变了。
明徽抓住她漏洞,两人身份调转过来。
程玉惊出一身冷汗。
明徽仍看她,咄咄逼人的模样。
“说,对不对?”
“不对!”
程玉面色惨白,大声呼喝,“不对,你说的都不对!这都是你自己的想象,你说的这些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
听到回答,明徽收敛表情,眉眼溢出笑意。
她越慌张,越心虚。
果真让她猜中了。
“没有证据。”
明徽身心俱疲,转身躺在床上,刚才一顿折腾消耗尽她心力,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程玉,“程小姐,这里不欢迎你,麻烦你出去吧。”
既然霍砚深没有这念头,那她以前计划依旧切实可行,明徽安心了。
程玉看着她镇定模样,一阵羞愧恼意浮上心头,像刻意掩饰的粉面被人兜头一泼,刺鼻香味随着浓稠质地刮下脸,露出她最不堪的面目。
这场对峙,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