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家,明徽身体疲乏劲头还没缓和过来。
刘姨提心吊胆一整夜,担心虾粉放太多明徽出事,又担心孙相宜欺负明徽,总之战战兢兢一整夜都没合眼。
“小姐,你怎么样?受伤了吗?过敏了吗?”
刘姨情绪急切,抓着明徽翻来覆去看。
明徽体谅刘姨爱她之心,耐着性子道:“过敏了,但没受伤,您别担心。”
她拉着刘姨回房间,隔绝室外保镖视线。
明徽先打预防针,“刘姨,我向您说一件事,您听了别心急,而且一定要听我安排。”
刘姨心中忽觉不对,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紧张握住明徽的手,“你说。如果出什么事,你尽管把错推在我身上,我一个保姆,年纪又大了,他们顶多辞退我,不敢对我怎样。”
明徽愣神,心脏被击中。
父母走后,刘姨护了她十年。
寄人篱下的八年,错嫁霍家的两年。
她人微言轻,却尽最大可能给她温暖,陪在她身边时间比陪在女儿身边时间都长。
她是避风港,是明徽唯一能感受到母爱来源的育儿袋。
如今,刘姨还心心念念护住她,愿意牺牲职业生涯和养老保障承担她所有错误。
她愧对刘姨。
明徽脸颊一凉,她下意识挥手擦拭,才发现是眼泪。
“小姐,怎么了?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