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是让我受尽侮辱?”
明徽心在痛,是脏腑全被搅碎之后的痛。
她以为自己已经被磨炼得无坚不摧,可她低估了霍砚深的无赖。
他怎会说出这种话?
飞机越过云层,侍从将舷窗拉开,光线涌进来。
霍砚深逆光而立,轮廓蒙上一层光辉,他面目却是阴沉的,瞳仁黑漆漆。眼底暗潮汹涌,紧紧注视明徽。
“这不是我本意。”
明徽身形瑟缩,颤抖,霍砚深伸手虚虚扶一把。
“那什么是你本意?”
明徽咬着牙,退后两步扶住桌沿。
“是你故意将结婚日期选定在我父母祭日来侮辱我,是你疑心大发处处怀疑我与外人通奸,是你母亲看轻我,为难我,是你纵容程玉踩在我头上……我忍了两年,你说不是你本意?那我这两年吃得苦又算什么?”
若霍砚深坦然承认给过她伤害,明徽还觉得他是人。
可他一句轻飘飘的不是本意就将一切抹净,将他所做事情全部摘出,他不是人,是魔鬼。
从不反省,永不悔改的魔鬼。
霍砚深静静看她崩溃,“总之,以前是我的错。现在我有能力了,我还爱你,不会放你离开的。”
“我不爱你了。”
明徽目光锋锐,“我只要孩子,你放我离开。”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