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拾玖两人见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松了一口气,毕竟在负二层监狱,这里穷凶极恶之人居多,但是实力有限,因为实力强大的犯人会被安排去守边疆,让他们战死在沙场上,这远比留在这里决斗更有价值,而且在鸡群里放一只猎犬,这也是金主们不想看到的结果,他们想看菜鸡互啄或是龙争虎斗的比赛,也只有这样,庄家才有可以操作的空间——比如暗箱操作,比如打假赛。
况拾玖与商绿咏得知明天的比赛名单里并没有自己,走出牢房在四通八达的监狱里四处走动,他们看见一些人在牢房里与队友对练,也看见个别得知明天上决斗场的人缩在墙角里默默无言,他们还在一些牢房里看见不少妖怪,妖怪们都有些灵智,听得懂人类简单的语言,况拾玖路过一间牢房,蹲下来问躺着睁着双眼发呆的马头怪人,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解释:它们原来是赤城伐木工人,因为受不了压迫和剥削,杀了守卫,最终被抓到这里。
“压迫?那你们一天要忙多久?”
“日出而作,日落而作。”
“嗯……合理合理,日出而作,日落而——哎?不对!等等……休息呢?那么长的休息呢?”
况拾玖打开手,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来表达日落到日出的时间很长。
“什么时候昏过去,就什么时候休息。”
况拾玖嘴角抽了抽,原想着上界的资本家压榨底层老百姓已经够残忍了,想不到在世界的深渊里,居然还有资本家剥削牛马。
“辛苦了,你早点安息吧!”
况拾玖与商绿咏离开,他们在这层转了一遍,就只剩下最南边的一扇厚实的门不知道通向何方,两人回到86号牢房,况拾玖问起慕容春晓,对方告知打开之后便是通往决斗场的通道,况拾玖点点头,无所事事的他们各自躺在草堆上,到了饭点,狱卒给他们拿来吃的,商绿咏与况拾玖因为商韵榕的缘故,烧鸡、烧鸭、红烧鱼,低度的酒两壶,而慕容春晓碗里的只有白花花的米饭,况拾玖好奇问之,原来对方父母早已不在,所以这些时日只有米饭,而牛肉也是三天前才发放。
“来!来!来!一块吃!从今往后,我们是串在一根签上的蚂蚱……”
“拾玖!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点的?”
“蚂蚱怎么了?往蛋液里一泡,裹上面包糠,油面升起微微油气时候下锅,十分钟后把隔壁小孩子都给馋哭了。”
“这是蚂蚱好不好吃的问题吗?”
“那,那……我们是穿同一条纸尿裤……”
“滚!”
“哈!哈!哈!”
九十九个牢房里,唯有86号牢房传出欢声笑语,时间过得很快,地下不知日月,等到困意来临,三人入睡,各自做着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