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钰如何不知,才刚刚回来,现在和予欢说这些,的确是他有些太过着急了。
他怜她为他守寡十来年,也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他岂能不动容?
可是,他是想让她知道,他不能负婉嫆。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予欢懂事些,以后他待她和婉嫆尽量一视同仁和一碗水端平些。
大不了背地里,他多宠爱她些就是了。
只要她别和婉嫆争。
可不想,她竟这般烈性。
一旁的沈婉嫆见此,忙急声道:“夫君,我没关系的,给妹妹一些时间,太过突然了,妹妹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求夫君,让妹妹好好冷静一下,先不要逼迫她……”
门外不少仆妇下人,悄悄看着大夫人那笔直的背脊,有的暗暗叹息,有的暗暗怜悯。
也有暗暗揣摩.
大夫人就这么算了吗?
为何没大吵大闹啊。
十年了,大夫人一直都屈居于主院的外跨院里。
可是如今大爷一朝回来,大夫人就成了平妻。
而且大爷带回来的这位,还有子有女,相比起来,大夫人没有半点优势。
虽然说这位是大夫人的亲姐姐,可大爷更亲哪个明摆着的。
若大夫人不识趣,怕是以后都得不到大爷的欢心,将来也就没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