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犹如两盏灯,黑夜中放出光来。这虎就瞅着常昆,便是见他堵着洞口也不忙扑杀,很是闲适泰然来回游走。
常昆则细细打量。
老虎他不是没见过。前时在北疆杀胡,山上山下遇到过。可没这么大的。
这头老虎,真个是异种。比寻常的大许多,体重不止一倍。怕不有千斤之巨。
额头上的王字又大又显眼,眼眉间两条白纹挂下来,仿佛眼睛吊着,正是所谓吊睛白额。
即便不吼不叫,仍极是凶狠模样。
常昆觉得这虎不是寻常的虎。他不禁运起望炁术去看。
见这虎一股精气蓬勃,冲起两三丈高,炽热猩红,周围竟又环绕着一些阴森之炁,殊为奇异。
这等精气蓬勃,果然非同寻常。
已将臻至一阶之境,快要超凡脱俗。
“好畜牲!”
常昆不禁出声。
那虎听常昆出声,回应以低吼。
吼声如蒙在鼓里的发动机,低沉、震颤,慑人心扉。
虎啸本就有慑人心魄的威风,寻常猪羊听的一声虎啸,立刻破胆,跑不动,任凭宰割。
像这虎,若是一声吼,怕也不需破胆了,直接吓死。
老虎甚是机敏。它一直在常昆面前几丈外游走,但不论怎么游走,都借着常昆的身影,挡着洞侧那边祁六子的目光,避着祁六子的弓箭。
这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