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明。
城郊破庙之中,寇仲伸了个懒腰,尽管眼眶上还有着浓浓的黑眼圈,但却又显得精神奕奕。
两种完全对立的姿态,却出现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不,不是同一个人。
徐子陵和他的状态差不多,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生死符的日子,真好啊。”
“是啊,真好。”
寇仲也感慨了一句,突然又沉下脸来,“单小公主说她只能压制我们体内生死符半年的时间,看来,我们得加快动作了。”
“没错,这天下奇人无数,就不相信没人能制得了一个隐世几百年的道门手段。”
“哈哈哈哈!小陵啊,你说错了,那道门可只隐世了一百多年,没几百年那么久。”
“我就是随口一说。小仲,你不就是记得从东溟派听来的消息嘛,我又不是没听到。”
“嘿嘿!”
两兄弟斗着嘴,直到又一队兵马从扬州城东城门出发,前往远处的山脉时,两人才停下来。
对视一眼后,两人绕过这队军卒,快速往更深的山脉而去。
两人也十分警惕,一路奔袭,虽然是在隐藏自身,但也时不时往开阔的地方跑过。
显然,这是想试探是否有人跟踪。
就这样连续奔跑了一整天,一直到月色降临,两人才在一个山谷外停下。
两人没有进去,而是绕着山谷来到了一处有些平整的山拗中,这里有一个隆起的土堆,以及一块明显有些粗糙的木头制成的无字碑。
当然,这无字碑没太多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