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茶水端上来了。
好戏正式开始了。
阿娘抿了一口茶水,道:“这茶怎么是去年的陈茶?公中的银子不够了吗?”
自从柳曼病倒之后,家中的中愦一直都是陈氏掌管。
姜尚明一般都宿在陈氏的房中或是书房,这正院儿也确实许久未来,他跟着尝了一口,茶水入嘴的瞬间,他就眉头皱了一下,看向陈氏,“府中银钱不够了吗?为何这正院儿用的竟是陈茶?”
陈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随即镇定下来,把黑锅甩在下人的身上,说道:“怎么会?定是这些下人欺上瞒下!管家,王管家,把正院伺候茶水的人给我关进柴房。”
柳曼看着她自导自演,但笑不语。
待那些丫鬟婆子被绑走之后,她才道:“陈如云,不知你可认识鼎记当铺?”
陈氏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姐姐在说什么?鼎记当铺,鼎记当铺在哪里?我怎么会认识?”
柳曼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调转话题,“如云妹妹,你这头上的黄金头面,看着这头面可不轻,价值不菲吧。还有你手上的玉镯子,成色也不错。妹妹最近过得很是不错啊。”
陈氏扯扯袖子,把镯子遮起来,瑟缩着说:“哪里,这都是……都是……对,是溪儿孝顺我的。”
柳曼嘴角一勾,“哦?在王府我好似看见了她头上有一支金钗,看着倒像和你头上同出一家。”
陈氏摸了摸头上的金簪子,说道:“溪儿送我了一套,我把其中的一支簪到了她的头上而已。怎么?云卿没送姐姐吗?”
柳曼冷笑一声:“那么,你或者说那么哪里来的银钱?”
姜尚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陈氏向来都要靠他私下补贴,这黄金头面看上去,绝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陈氏道:“姐姐说笑了,溪儿给我买的,自然是闻礼给的银钱了。”
柳曼笑了笑,“那我在问你,鼎记当铺,你认识吗?”
陈氏一僵:“不……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