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处,李守礼的双眼中燃起了熊熊的仇恨之火,仿佛要将过往的痛苦与愤怒一并倾泻而出。“当我和母亲在深宫中饱受煎熬时,你又在哪里?”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过往的控诉。
李守礼的目光突然转向狄仁杰,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丝正义的支撑。
“哼!我岂是天生悖逆之人?我只是为父报仇,讨回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这番话说下来,在场的虺文忠、桓斌等人看赵既,眼神不免都有些变了。
这兄弟二人五十步笑百步,大哥不要笑话二哥,甚至是赵既先干的!
然而赵既岂是嘴上肯吃亏之人?他宁肯自踩一脚,也要把别人也拉下来,更不肯别人在言语上压自己一头。
摇头晃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呵,不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全天下都欠你的!”
“如果你要说我为什么不肯联系你,你该问问袁天罡!我在袁府寄人篱下,日子又岂是好过的?”
一旁吃瓜吃得正快乐的袁天罡见que到自己,不禁干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赵既的嘴炮还在继续,他阴阳怪气道:“还说什么为父报仇,拿回属于你的一切。那你为何不先杀了袁天罡?”
“当初雍王将旧部和我托付给袁天罡,期待他能反武兴唐。然而,袁天罡非但没有履行诺言,反而亲手将李唐覆灭,背信弃义,自食其言。”
“不也正是你,为了重掌雍王旧部,也为了报复,向内卫通风报信,使袁天罡被捕,身陷寒光寺十年?”
“我还知道,你原本欲置袁天罡于死地!可是,你听说了洛河神异之事后,却又心生妄念,不舍得下手!”
“你指使净空进入寒光寺,正是为了逼问洛河神异的秘密,设计今天的阴谋,好篡夺李唐江山,一逞自己的私欲!”
赵既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李守礼的心窝,他的脸色骤变,怒意涌上心头。
在场的虺文忠、桓斌等人,多数都是知情者,面对主子不光彩的过去,一个个只当做没有听见。
袁天罡听到此一节,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凌厉,心中思绪万千。
赵既见自己言辞犀利,已占上风,便乘胜追击:“昔日的仇寇,也可结为同盟,这一切不过是利害罢了!”
“你何必故作深沉,装什么忠臣孝子!”
李守礼的脸色愈发涨红,赵既的言语攻击如同连珠炮般袭来,让他难以招架。
赵既眼见李守礼处在破防的边缘,心中冷笑,继续挑逗道:“哼,你之所以不敢提前和我相认,无非是担忧我的立场,怕走漏风声,坏了你的大计!”
“一旦你的毒计得逞,你就能登上九五至尊的大位。你怎么能容许一丝一毫的意外呢?相较之下,什么父仇,什么兄弟,那都不值一提了!”
“够了!”李守礼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怒视着赵既,“我本念及亲兄弟之情,打算好好待你,可如今看来,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赵既面不改色,针锋相对:“哼,口出狂言!实话告诉你,你的计划早已被我看破。今日之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