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的家里,马军此时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掮客,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正这种大客户。
人家买一件古董都要斟酌半天,而张正却是有多少要多少,这如何能不让他吃惊呢。
更关键的是,仿制不同的古董,所花费的成本也是不一样的,要是走量的话,他们只能取一个平均价。
马军盯着张正的眼睛望了几秒钟,看他不像是在开完笑后,定了定神回道,
”既然张老板这么敞快,那我也不能太小气,每件古董我再给你降一千,只要一千五就行了。”
张正闻言摇了摇摇头道,“批发价一千五太高了,这样,我再给你加一百,四百块怎么样?”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说之前仿制的古董在五百块的话,现在批量生产三百块差不多就够了。
但是他也不能让人家白忙活,这一百块就相当于是他留给马军和那个人的利润空间。
听到这话后,马军的眼珠子转了转,紧接着又说道,“不行,张老板,四百的价格太低了,真的卖不着,这样吧,我再给您降一点,一千二怎么样?”
张正依旧摇头,咬死了四百块不松口,说道,“马脸,我们这是长期买卖,一件古董你就能赚不少,量多了你赚的也更多。”
这个年代国内古董价格普遍卖不上去,除了一些珍贵的古董之外,大多数的古董都是白菜价。
是以他觉得平均四百块的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不是黑花玉壶春瓶这种宝贝,或作普通的古董,他顶多也就出个几块钱。
“张老板,您也是混古董圈的,那应该了解这东西很难量产吧,一次性最多也就三四件了,但却需要花费少则三四天,多则一星期的时间。”
“这东西讲究慢工出细活,这么算下来,一个月最多就造个十几二十件,其中还可能会出现烧坏的古董,那出产的就更加寥寥无几了吧。”
马军此时脸上布满了苦楚,不断的对着张正倒苦水。
之前他不说,是因为他觉得张正应该知道这一点,但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知道。
说实话,张正以前还真没接触过古董造假,以为这东西就跟经济学原理一样,生产规模越大,边际成本也就越低,哪知这东西难以量产呢。
此时的他也恍然明白了过来,毕竟古代的古董制造就颇为费工夫,难以量产,到了现代一样无法摆脱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