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默默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阿鸡,一时有些举棋不定。
眼前这小子古灵精怪,兼又通晓相术,会不会就是他一直翘首以盼,能助其翻身洗白的那个契机呢?
如果是,自己就要结之以利,将他收为己用,日后必是一大助力!
如果不是,那就得将他当场抹杀,当然也包括外面那三个废物。
不过这样做风险极高,极可能会招惹大麻烦,另外还得考虑毁尸灭迹的问题,那就更伤脑筋了。
两相比较,唐周发现貌似杀了阿鸡没有任何好处,而留他一命却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反正这小子只当我们这是在为教派谋发展,并未猜对我们结交权贵的真正意图,饶他一死应无大碍。
今日诸事不顺,实不宜大动干戈。
难得他这么上道,那不如自己再试探一下他的深浅,看看这小子肚子里到底还有多少真才实学。
想到这里唐周豁然开朗,长笑一声,双手扶起阿鸡,亲热地将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和颜悦色地问道:
“小兄弟言重了。所谓‘不知者不罪’,某家可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会强加怪罪于你呢。
刚才的误会咱们揭过不提,今日某家诸事不顺,小兄弟精通相术,能否看出我是所为何事犯愁呢?”
阿鸡现在的位置刚好处在马元义和唐周中间,想跑?那真是门都没有。
看着唐周一脸惺惺作态的样子,阿鸡心下冷笑,论演戏你跟老子还差得远呢。
既然危机还没有解除,阿鸡不得不收摄心神,继续跟二人斗智周旋。
“尊驾来金市这里,自然是为了钱财宝物兑换之用。
太平道教起于民间,自然是要取之于民间。
但百姓所用一般都是散钱,交易起来冗沉难计,用来送礼是肯定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