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身为下人,未听召唤便打扰主子是为失礼,那小姐在公子面前亦当属下人。
我此举虽说有些冒失,但本意无非就是想伺候公子开心。
可小姐一来就责骂公子,适逢佳节却搅扰公子不能尽兴。
似此,不知小姐有何资格说我失礼?”
“你,…”
宁儿恰待反驳,却被田易继续论理打断了话头。
“小姐虽然身份尊崇,但终究亦属仆从,对公子该有最起码的尊敬与礼数。
袁家累世公卿,连小人这种低等下人都通晓君臣之礼,尊卑有别,何况小姐乎。
然小姐初来乍到,情况尚未搞清楚就对公子辄发雌威,滥用私刑。
敢问小姐,似你这般做法,到底我们二人谁更不敬?”
“你,你,好你个狗奴才,牙尖嘴利,颠倒黑白,竟敢暗讽我没有教养!
你不过一介贱奴,有何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再说我对公子言行过激乃是关心则乱,你若真是忠心为主,既看见主子耽于美色,举止失态,那为何不出言劝阻,任其放纵!
你可知公子才多大年纪!”
“首先我与公子不唯主仆,亦属君臣。
公子特允小人以属下自称,小人心中便只认少主,不认别人。
故此我并无意与小姐相提并论,只是在尽下属本分而已。
再者,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公子虽年纪轻轻,但早已学有所成,兼之公子英才伟略,胸怀大志,岂能以凡夫俗子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