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有点爽。”鞠翰傻笑:“我好像会了,我也给你捏捏?”??郁久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来就好了。??头等舱服务周到,有吃有喝,味道还行。??尽管郁久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但他适应良好,中途还换了位子,把靠窗处让给鞠翰。??不久,外面入了夜,郁久戴上眼罩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惊醒时,他看见鞠翰仍然盯着窗外。??“醒了?”鞠翰听到动静,小声问。??郁久点头:“看什么?”??“晨昏线。”鞠翰朝他笑:“我跟你换位子。”??那是一幅郁久没有想象过的画面。??云层上方,地平线不再是笔直一条,它向下弯曲,落日停在那道弧线上,温柔浮动,像是永不会沉没。??微橙的色彩如同一抹晕在水中的染料,黄、紫、墨绿……最终与无边黑暗相接。??郁久久久不言,沉浸在无声的感动中。??“那个不是极光吧?”过了一会儿,郁久问鞠翰。??鞠翰说:“应该不是,我也不知道,虽然有点像……”绿的色带,比极光照片微弱许多,但仍浅浅挂着。郁久掏出手机拍了一张。??“要给你家属看吗?”鞠翰熟知网上那些调侃:“蔺总怕是飞来飞去,早就看得不稀罕了吧?”??郁久笑着说:“那不一样,这可是我拍的。他要不说好看,我就揍他。”??鞠翰听出来郁久是开玩笑,因此更惊讶了。原来郁久和那个总裁是这样随便的相处模式么?他以为有钱人会更……不好亲近些。??到了机场,十几小时的飞机让他们精神都不太好。落地是当地时间早上十点,郁久和鞠翰等到托运行李后,按着指示牌向外走。??郁久:“他说有人接我,还是我认识的人,但没具体说是谁……不过牌子还是举的,我们看牌子吧。”??“举牌的都是些半黑啊,你认识吗……”??“!”郁久惊喜招手:“雪莱姐!”??“嗨两位小朋友!”雪莱衬衫牛仔裤,英姿飒爽:“见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郁久上前拥抱:“好久不见!”然后转向旁边的裙装马尾女孩:“这位是?”??“我朋友,路晓雯。”雪莱介绍。??路晓雯和他们握了手,笑眯眯地说:“我现在是你家蔺总的下属,厚着脸皮多蹭了几天年假,正好跟雪莱出来玩。”??“我的好朋友。”雪莱补充。??雪莱是来工作的,但今天接人则是受蔺从安所托的私人行程。??带他们到了定好的酒店,四人吃了顿饭,聊了聊赛制。??雪莱对肖赛可谓了如指掌,她就是五年前报道肖赛成名的记者。??“首先第一点,别紧张。”雪莱眨眨眼:“鞠翰也没出过国吗?”??鞠翰点头。??“你俩都别怕,外国选手没有你们想象的可怕,履历更不代表一切。”雪莱说:“你们只是没有参加这些比赛,却不代表你们的水平一定差。大师的弟子也未必各个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否则大家别练了,直接靠拜师定胜负不行吗?”??路晓雯哈哈大笑:“按谁的老师牛逼颁奖,这倒省事了。”??郁久他们都笑,心情却是放松了些。??蔺从安准备周到,两人住下的酒店套房里还有可以练习的钢琴。郁久和鞠翰轮流保持了手感,也没有出去闲逛,就到了预选轮的时间。??人数多,周期长,预选赛要比十天左右。??组委会在比赛前一天发下了赛程表,表格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序的,郁久的y在第八天,鞠翰则在第五天。??往年都是这么排,但保不准有什么改动。有些人怕水土不服提前来了,也有些要再等几天,毕竟组委会不提供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