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杯一杯灌酒的人,孟长青拿起最后一个鸡爪啃起来。
陈兴奇朝对方瞪眼,带着醉意埋怨,“你就这样看着我!”
“那不然呢?”孟长青理所当然的反问。
陈兴奇趴在石桌上哭起来,旁边正搬桌子的八方和来财被他吓一跳,跟孟长青对上视线后,当做没听到,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嗷嗷的哭,孟长青接着啃鸡爪,甚至啃完之后还到旁边洗了个手,回来接着看他哭。
陈兴奇抬起头,眼泪巴巴的问,“你是人吗?”
孟长青这才劝了一句,“别哭了,关键朝我哭也没用。”
陈兴奇又问:“你是人吗?”
“那行,你继续。”孟长青站起身就要走。
陈兴奇一把将人拉住,“你还要走!”他语气里都透着几分难以置信。
孟长青叹气,转身将人扶了起来,“走吧,到你房里陪你说说话。”
或许是换了个环境,也可能是一路走过来脑子见风,冷静了下来。
回了房,陈兴奇反而不再哭了,只是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有些可笑。孟长青浸湿了门边的帕子递给他,“擦擦脸。”
孟长青重新在他对面坐下,轻声道:“看得出来,你肯定心里有事,想说就说出来,不想说也可以只发泄情绪,到了我这里,不会有人给你什么约束。”
陈兴奇把擦过脸的帕子随手丢到旁边,吸了吸鼻子道:“太子定下婚事了,你可知道。”
孟长青如实道:“没听说过。但算起来,殿下今年也有十六,订婚也正常。”
陈兴奇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孟长青打量他,诧异道:“你喜欢殿下?”
陈兴奇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她,“你在说什么胡话!”
“既然不是殿下,那就是未来太子妃了。”孟长青说,“从前在京城也没见你待哪家小姐特殊,你这样的个性,怎么还搞芳心暗许那套。”
陈兴奇忏悔,“我真后悔告诉你。”
孟长青说:“你确实不该开这个口,得亏是我,要被有心之人听去,那位小姐还能成为太子妃吗?
你既喜欢,要么合理恰当的去试探,若没有胆量也够不上人家门楣,那就埋在心底一辈子别开口。
当今世道对女子多有苛责,你喜爱她,却用这番情谊去连累她,不是在害人么?”
陈兴奇辩解,“我没想害她啊。”
孟长青说:“事情难道取决于你想不想?是在于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陈兴奇想了片刻,才点头道:“是这样,你说的有道理。”
孟长青摸到桌上的茶壶,感觉到茶水还热,给陈兴奇倒了一杯,“醒醒酒吧。”
陈兴奇抱着茶杯,慢悠悠的喝完了,才接着说话,“你不好奇跟太子定亲的是谁?”他看向孟长青,一副期待看好戏的表情。
既然他这样,孟长青不介意伤口撒盐,“我为什么要好奇,总不可能是跟我喜欢的女子。”
陈兴奇咬牙,“你跟太子那般要好,如今他要娶别人,你没有一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