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流州、灵州两地的军报送来后,他才关注起这个不显山露水的弟弟。
要不是灵州王府的强势崛起,料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与凌渊有太多的交集。
大不了自己登基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的皇帝气量,封他个不痛不痒的王爷。
明景帝从未看好过凌渊,从始至终,他都只是觉得他出身卑微,根本不可能是大位的人选。
哪怕他灵州王府弄出再大的动静,最终也不过是为了新帝登基的垫脚石。
但此刻的凌岳却不这么认为,一向自负可追武帝的他,在凌渊面前,似乎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父皇,估计撑不过今年冬天。”
距离冬天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凌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有丝丝的落寞。
天子的身体,别人是不能议论的,皇子就更别说了,否则就是一个造反的帽子盖在头上。
“恩,我知道!”凌渊平静的回应道,看不出任何悲喜。
凌岳想想也对,从小父皇就没有关怀过他,贬出京城后也是置若罔闻。
在他成长起来后,又拿来当棋子,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早就提兵杀到京城去了。
“老三、老五还有老大都会去争,玉盒里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父皇将传国玉玺给了你,你去争争也不错。”
传国玉玺一直在凌渊手中,韩君生回去的时候,并未带回去。
这尊传国玉玺本就是凌渊得到的,只是那时候为了缓和朝中的紧张,让凌岳进献给了明景帝。
“你不争?”
凌岳惨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争了,不争了,累了,那个位置太累,谁爱坐谁坐。”
只要有凌渊和他的黑甲骑兵在,谁坐那个位置都坐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