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卢元兵是个武夫,对这些事不怎么过问。
在大璃,商人的地位最低,尤其是在卢元兵这种勋贵门阀眼中。
柳河县的县令,又是换了个小年轻,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凌渊则不同,他明白经济的重要性,货物流通是关键。
云州原来不是没动静,而是在掐着这些商人们的脖子。
听着商贾们的商谈,茶楼里的人越来越多,没人注意到坐在偏僻角落的年轻人,会是灵州王凌渊。
商贾们的怨言,很快引来了巡城的兵丁,上来不由分说就要拿人。
为首的正是年轻县令,今年二十二岁的张学林,他是张悦城的内侄,算得上是个关系户。
不过,这小子是有才学在身的,就是太古板了些。
“大人,小人等不知犯了何错?”
有胆子大的商人质问道,他来自江南,背后的关系不弱,县令在他眼中不算什么大官。
“你们在此聚众,谈论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张学林厉声道。
“大人,这也不怪小人们商谈,我们都被堵在柳河县快半个月了,货物运不出去,东家那边我们也没办法交代啊。”
“是啊,大人,云州封关,你们给的关防印信他们不认啊!”
“再这么下去,这些货物都得烂了,到时候,我们也会找王府要个说法。”
商贾们丝毫不让,与张学林径直争论起来。
张学林阴沉着脸,这些商人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只会惦记他们的货物。
“要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难不成还让我们给你们护送过去不成?”张学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