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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可是……”小徐还想说些什么,被段从恕打断:“行了,别问那么多,知道多了对你也没好处。总之,我只是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静养,没有其他,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段从恕行李不多,让李叔帮忙带过来然后跟医院交涉出院。他的确是打算找个地方静养,算是避开俞绿墨以及其他有可能出现的麻烦事,现在他越来越懒得与人相处了。他要去的地方是清禅寺,距小县城有七个小时的路程,在很深很偏的一座山山顶。据说这座寺庙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了,寺庙住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叫清一。之前段从期高考完之后,没有半点交代就和朋友跑出去旅游,他们mama带着他来到这座寺庙给段从期祈福,保佑他平安,成绩优异。清一住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对他的言行举止很是满意,平时并不显山露水的人难得跟他开起了玩笑说觉得他有慧根,不骄不躁,适合遁入空门。说来是玩笑,但难免也有那么几分认真在里面。当时段从恕方才大一,目标道路还在迷茫,生活平淡无奇,算得上是无欲无求。段从恕非常喜欢清禅寺,这里意境优美,依山傍水。坐落在山顶,隐没于世间,像是被人遗忘的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外人无路可寻。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远离人世,香客少,烟火味也少,只一些懂得门道的人会寻来此处,而这些人通常极少有此需求。像他mama,也只来过这么一次。后来他大三的时候有了进娱乐圈的心思,不知道是否应该与家里说明并作斗争的时候,他再次来到这里。那时这里已经关门了,大门贴了张通知说明清禅寺和尚悉数遣散,今后不再开门。他楞楞的在门前坐了一下午,快到傍晚的时候意外见到清一住持从山下上来。对于寺庙的事情清一住持笑而不语,只说今后只他一人在此,也拒绝了段从恕要帮他再让清禅寺开门的好意。清一住持笑得淡然:“如今这般,尔然有你这般人记住也就够了。”段从恕也不强求,跟住持说了自己的遇到的问题,住持依旧笑容淡淡:“欲求的少,得到的就少,看起来就无忧虑。如今你多了忧愁,也就添了人气,既然不会遁入空门,多追求自己想要的,未尝不可。”段从恕当时在清禅寺呆了一个星期,回去后就跨入了娱乐圈。他离开清禅寺之前,清一住持跟他说:“以后别来了,寺庙不解忧愁。”段从恕知道清一住持的意思。他有了欲求,就有了烦恼,进了娱乐圈之后更是只增不减。心不清净了,到这地方倒是一种亵渎。段从恕此后再没来过清禅寺。他现在坐在车里,歪头看向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感慨。当初那时他要是听了清一住持的话,入了寺庙……随后他又自嘲的笑了笑,不继续想。人生最难早知道,当初的他没想到现在的自己那么低沉无望,他也没想到如今的自己会想回到当初的平淡无奇。也不知道清一住持还在不在那里,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车开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段从恕从下往上望,高山无枯槁,白雪下掩盖着的林木还半露出墨绿色的枝叶。寺庙所在的地方被隐没,丝毫不露。李叔拿着行李,段从恕的私人医生是很年轻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一边挎着医疗箱,一边搀扶着他小心的往上走。山间', '')('分卷阅读33 (第2/2页)
小路狭窄而规矩,一看就是经常有人走的,段从恕嘴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停停走走约摸两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寺庙前,寺庙看起来简朴而干净,很熟悉。大门大开着,一个老和尚从房侧搬柴走到正门,段从恕一眼认出这就是清一住持,世界变化很大,人老得很快,但清一住持却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差别。就连腰间的那块浅蓝色麻布方帕也和当年以同样的方式别着。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住持打招呼,住持已经看到了他们一行人,随手把柴放下,也不上前,就站在原地笑得清浅慈祥:“施主,好久不见了。”那样子毫不惊讶,就像是他早就知道段从恕会来一样。倒是段从恕被他这清清浅浅的话语说得眼前一片氤氲,鼻头发酸。其实他挺努力的,努力讨好自己爱的人,讨他们的喜欢和开心,没想到最后却是他以为的人生过客把他记住。这一句“好久不见”,就像是这些年他所有的努力都归零,岁月又回到他大三时的迷茫和未曾获得一样。段从恕话语艰涩:“对不起,打扰了。”清一住持又低下身子把柴捡起来:“无妨,若你喜欢,也可多待一段时间。这已经很久没人来了,好在房屋常扫,可直接入住。”段从恕笑:“好。”………………住宿安顿好之后,段从恕和清一住持坐在小小的亭子里,眼前都是花草树木,半圈竹管导流着清溪,舒适惬意。“住持,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变化都没有。”清一住持端起清茶喝了一口:“变了,施主没看出来罢了。心态,年纪,又怎会不变。”段从恕喟叹一声:“当初说过不会再来的,清禅寺不解忧愁,我记得。现在我浑身俗事,却跑来这里逃避,真的不好意思。”清一住持摇摇头:“不必在意,这些年和尚一人独居,现在倒也乐意有人打扰。世事本就难料,和尚从小念经颂佛多学教化,也没想过后来的无人可说。”“可是我看住持并没有任何不开心。”“守得心静罢了,该经历的都得受着。”段从恕敛下眉眼,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住持,以后我就待在清禅寺当个和尚如何?”清一住持看了他一眼:“施主说笑了,无欲无求,放下世事是遁入空门的前提,而不是目的。”“唉,也对,是我本末倒置了。我活了二十六年,前面明明平淡如水不痛不痒,到了后面却深陷在感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现在的确是想逃避。”亲情,爱情都是。他一边想着放下不去在乎,一边苦痛挣扎想要拥有。段从恕将自己的煎熬和经历全都坦白说出来,这些事埋在心里都快把他整个人侵蚀了。而清一住持从来都是安静沉默的听客,听他倒完苦水,就跟听了他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住持,你说我该怎么办?”段从恕说完后这么问,或许他不是想从别人口中知道答案,只是想表达自己现在内心的苦闷。“施主为何到这清禅寺来?”“逃避,想让自己静下心来,换一种心情。”“所以施主已经做了选择,也有了办法。”段从恕声弱:“嗯,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