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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实习的医生和护士准备的,一个宿舍能住六七个人,所以人流量是比较大的,就连楼道里也时常人来人往。顾窈皱了下眉,她是很讨厌这样的环境,但这次出来并没有做更多的准备,而且宿舍里还有个跟她一起来的实习医生,两个人必须住在一起互相照应。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很快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带着她来到车边:“进去再谈吧。”车门已经被打开,顾窈握着栏杆爬上去,进了里面才发现空调是开着的,温度很暖,很快就把她身上的寒气驱散了。苏烈从驾驶座那边上来,很快关闭了车门,最后一点冷风也被隔绝开了,他一进来就朝着她俯下身去,顾窈下意识便是一躲:“干嘛?”他没说话,把她的脚抬到腿上,大手包裹住,稍微按了按:“怎么不懂得穿鞋。”“没来得及。”顾窈动了动脚丫,想往回收,却被他紧紧捏着,只好作罢。宿舍的条件不好,一层楼只有一个水房,她下来之前是准备睡觉的,洗澡是没可能的,只好去简单的洗漱一下,好在行李箱里放了个小盆子,接了热水后放在地上,人站进去泡脚,上面拿着毛巾简单的洗洗脸。地板是水泥的,透着股阴冷劲儿,从盆底渐渐传上来,即使水是很热的也是无济于事,她泡了一会儿就出来穿好拖鞋了,下楼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擦干,被风一吹就变得冰凉。原来着急见他并没有觉得,但这会儿被他一提醒,她就觉得有些冷了,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喷嚏。“着凉了吧?”他的眉头皱的更深,把手拿起来放在嘴边,深深哈了一口气,又重新替她捂上去。借着车里的灯,顾窈的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在那双大手上,她曾经看见他用这双手狠狠的揍过人,也见过他用这手严肃的翻阅过文件,但现在,却成了她的专属暖炉。她的鼻子吸了一下,随手抽了张纸巾,捂在鼻子上,转开视线,闷声闷气的又问:“你怎么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他抬头看她,手上的劲儿稍微大了些,手心的薄茧蹭在她的肌肤上,有些痒痒的。顾窈咬了咬唇:“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有些危险,你不该来。”“所以你为什么要来呢?”他紧盯着她,又问。顾窈叹了口气,因为她的脚被他捏着,所以姿势就不由自主变成了整个人横着坐在副驾上,和他面对着面:“我必须要来,有一个病人急等着做手术。”她一说到工作,整个人就变得严肃了起来,那股认真劲儿一直没有变,苏烈的眉头舒展,语气不由自主变得轻柔起来:“我知道,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所以我也并没有阻止你,是不是?”“那……”顾窈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直接打断了:“但你孤身到这里是很危险的,保护自己的爱人也是我的职责,你说对吗?”“公司呢?你不要工作吗?”顾窈知道再劝他也没有用,只好问道。“让他们把文件传过来就可以了。”苏烈看起来并不在意:“远程开会也是很方面的。”感觉到掌心的小脚终于变暖了,他这才满意了一些:“保暖的衣服呢?过几天就要变天了,外面封路,进来容易,想出去却难,估计要在这边耽搁一段时间了。”“拿了保暖衣,应该是够的,实在不行就出去外面买好了。', '')('分卷阅读68 (第2/2页)
”两人又聊了几句,顾窈看了眼时间,已经挺晚了,苏烈也看出了她的意思,替她把外套的帽子套在头上,长发理进去:“进去吧,早些睡。”“嗯。”她答应一声,正要下车,却又被他制止了。“我把车开到宿舍门口。”苏烈说着,发动车子。他这次开的很前,一直快到门口的时候才停下,顾窈下来以后两步就走回了楼道,想了想,她又原路返回来,过去敲敲车窗。“怎么了?”他把窗子降下来。顾窈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未拆封的口罩,递进去:“尽量别去人流量多的地方,出门的时候就戴口罩。”他的手扶着方向盘,似笑非笑。顾窈叹了口气,把口罩的包装拆了:“你低一下头。”就那么端端正正的给他戴上,纤细的手指还托了下他的下巴。顾窈上去以后,一起跟来的实习医生张清雅刚从外面洗漱回来,短发下是一张圆圆的脸,素面朝天的样子,脸颊上还挂着水珠。“顾医生,你下去干嘛啊?”看见顾窈,她就苦着脸问道。顾窈懒得骗她,就直接说道:“有一个朋友过来看我。”“你在这儿有朋友啊?真好……”张清雅听了她这么说,就十分羡慕,把手中的盆子塞到床底下,小心翼翼的在床沿坐下,想了想,欲言又止。“怎么了?你说。”顾窈脱了外套,把房门关上。张清雅这才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的运气实在是不好……明明有那么多人,偏偏还是被投票选了出来,顾医生,你当时是不在,你没看见投票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说悄悄话,明显是在商量着窜票。”“嗯。”顾窈淡淡应了一声,对这些话题并不感兴趣,见那小姑娘仍旧睁着大眼睛看她,她爬上床,简单解释了一句:“挺正常的,医院内部也是个小社会,当然有人拉帮结派。”“我是刚来的,不懂这个,那顾医生,你为什么……”张清雅又问。“懒得去弄这些东西,做好手术最重要。”顾窈躺下来,看了她一眼:“去关灯吧。”“好的。”张清雅急忙过去关了灯,自己也躺在另一张床上,黑暗中,声音带了些恐惧:“那咱们在这儿,万一也被传染上怎么办?”顾窈闭上眼睛,淡淡说道:“戴好口罩就没事,疫苗很快就会研制出来。”第二天上午,顾窈过去查房,病人就是下午要进行手术的那个,是个六十岁的男性,在家做农活的时候忽然脑出血倒地,县里的医院医疗技术有限,没办法进行手术。顾窈过去的时候,病人的家属都在病房里,其中有六十多岁的女人,是病人的妻子,已经是满头的白发,看着特别显老,就跟七十多似的。剩余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是他的女儿,穿着都很朴素,看着家境都不像是富裕的。一听顾窈是从市里来到医生,病人妻子就有些担心:“那手术费是不是特别贵?”大女儿打断了母亲的话:“妈,都到这个时候了,救人要紧,咱们花多少钱也得治!”那母亲就抹了下眼泪,转而看着几个女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这个钱,你们姊妹几个要均摊,不准向你弟弟要!他是男孩儿,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