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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薛成娇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纸鸢,摇了摇头:“不要了。”魏书愣了一下:“这可是宜安坊的纸鸢嗳,姑娘真不带走了吗?”薛成娇没再回头,看都没再看一眼:“留这儿吧,我不要了。”崔昱没来。她觉得,崔昱应该知道,她要走了。可是他却没有来。事实上,从之前吐血晕厥,她心里就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也许崔昱不觉得委屈呢?也许他心甘情愿娶袁慧真呢?他真的不知道老太太的安排吗?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他去了一次敬和堂,就很少到小雅居来了呢?所以薛成娇几乎可以笃定,他全部都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又在执着什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崔昱是不是会反抗吗?前世他不也是娶了姜云璧吗?既然前世他无法反抗所谓的父母之命,那今生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有那么一瞬间,薛成娇觉得自己豁然开朗。她想,她不喜欢崔昱。她最难受的,是被人利用,而不是崔昱要娶别人了。前世在邓家的两年,她亲眼见过那样喜欢到无以复加,伤痛欲绝的事情。邓家的二爷死活要纳妾,那位二.奶奶哭天抢地要一脖子吊死,后来也不闹了,邓二爷还是欢天喜地的纳了妾,二.奶奶从此深入简出不愿意见人。她被赶到庄子去的时候,只有这位二.奶奶来送她。二.奶奶说,她们都是可怜人,都是被遗弃的人。以前不懂,现在却明白了。哀莫大于心死,最心爱的丈夫,要娶另一个女人,尽管是个妾,可对邓二.奶奶来说,也是打击至深,也许在外人看来,她善妒,她不贤,可薛成娇知道,那是因为太爱了而已。如今对崔昱,她丝毫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她想,她应该是不喜欢崔昱的。她一直被自己的前世给骗了,如今,终于清醒了。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那只纸鸢,色彩艳丽,做工精致,却是是佳品。薛成娇扬了笑,叫了一声魏书。魏书啊了一声看过来。薛成娇伸手指了指那个纸鸢:“带走吧”魏书彻底让她弄糊涂了,就挑着嗓音叫了一声:“姑娘?”薛成娇知道,宜安坊做生意有规矩,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东西,所以崔昱弄到这个纸鸢,应该不容易。她没多想:“留下了,给人徒增烦扰,还是带走吧,你替我去给表哥送句话吧,”她顿了顿,唔了一声,“各自珍重,各自为安。”魏书咦了一声,想问什么,却见薛成娇又转过了身,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似乎不愿多谈。她没办法,只好收声不再多问,拿着纸鸢退了出去。(。)175:离开薛成娇走的那天,是十二月初二。这一天,迎来了贞宁十一年的第一场雪。', '')('分卷阅读180 (第2/2页)
雪并不大,但是从一早就开始往下飘落,树杈上、地面上,满是白茫茫的一片。薛成娇裹着嫩粉色的斗篷,狐狸毛出了一圈儿,把她整个人围在里头,连近来有些发白的小脸儿,也被衬的有了红润。崔琼一大早就去了小雅居,润大太太因不忍离别,也没送她,只叫崔琼陪她到二门那里去。一直等她收拾好了,才陪着她去敬和堂向老夫人辞行。章老夫人还是很和善的嘱咐她,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话。薛成娇站在堂下听着,心里一个劲儿的发凉。等出了敬和堂,看见不远处的矮松下站着两个人。稍高大些的,头上戴的是二龙戏珠的毡帽,挡住了飘下来的雪花。稍娇.小些的,身上裹的是茜红色的绣花斗篷,衬着一圈儿白狐狸毛。薛成娇吸了吸鼻头,看了崔琼一眼。见崔琼朝她点头,她才提步近前去。那里站着的,正是崔昱和崔瑛两个人。崔瑛是一大早得了信儿,就跑到长房这里来堵薛成娇的,只不过她来的有些晚,薛成娇已经进了敬和堂去辞行,她便等在这门口。不多时瞧见崔昱没精打采的往这边过来,问他话,他也不理人,只是怔怔的看着敬和堂的方向。崔瑛见如此,便也不多与他说话,只等薛成娇从里头出来。这会儿见了薛成娇,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就抓了薛成娇的胳膊:“你怎么没告诉我要走?”薛成娇稍一楞,旋即就笑了,拍掉她的手:“舅舅和舅妈昨日才来,我也并不知道。”崔瑛眉头锁在一起,一脸狐疑的看她。崔昱动了动嘴,叫了一声成娇,然后有些低沉的问道:“你说各自珍重,是都知道了吗?”薛成娇心一沉,果然,崔昱是全都知情的。既然都知道,还这样巴巴地跑来做什么呢?其实有什么?她从前也以为崔昱是一往情深,可是仔细想想,也许未必。在崔昱过去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没有同亲姊妹以外的姑娘这样亲近过,她突然住到崔家长房来,所以他才上了心,实则换了旁的什么人,也无不可吧?“表哥知道的,我都知道,”她抬头看崔昱,嘴角是最灿烂的笑,“表哥比我有见识,自然也比我有能耐,是非轻重,自有论断,我叫魏书给表哥送话,不过是临别留个互相的安慰罢了。”崔昱的脸霎时间就白了下去。薛成娇不愿与他多说,草草的端了一礼,拉了崔琼就走。崔昱脚步动了动,似乎想伸手拽她,只是手伸出去一半,却又生生停住。这些动作,崔瑛全都看在眼里,咦了一声,忙跟着薛成娇的脚步,追了上去。薛成娇拉着崔琼,快走了一段,把崔昱甩在身后,才渐渐放慢脚步。崔琼此时都明白了,这是不想搭理崔昱?“成娇,你老实跟我说,你跟昱哥儿怎么了?”她一句话问完,\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