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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端着架子,我好几次都要撑不住了。”崔旻一时只觉得无奈至极。他本还以为……算了,左右人家是太子,人家说了算。“说正经的,成娇这件事……”燕翕摇头,打断了他:“怎么说呢,太子有句话是对的,陛下已经说出了口,还叫太子亲自带口谕给你,那就是圣旨,不可能再收回去的。县这一趟江南,是非去不可了。”崔旻眼神暗了暗:“也就是说,陛下铁了心要四叔死了。”这两者听起来毫无联系,可实际上,就是这么回事。燕翕颔首:“所以避开的好,对县主、对你,都好。”崔旻明白他什么意思。对他而言,崔家都是亲眷,一头是圣心已定,一头是弟妹相求,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对成娇而言,别的倒都没什么,更何况还是四叔对不起她在先的。可问题就在于,她受过崔家恩惠,虽然住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可在世人眼里,崔家对她也还有养育之恩。再加上母亲来日总归还要在命妇之间走动,她对四叔不留情面,外人难保不会背后对母亲指指点点。念及此,崔旻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366:明早动身得知皇帝点了薛成娇同往江南去的时候,高孝礼倒是平静得很。按照崔旻之前的说法,还有崔旻此时的这幅表现来看,他提议让成娇回保定的这个事儿,成娇多半是不愿意的。既然这样,这个时候,陛下点了她一起去江南,那可就是皆大欢喜的了。最起码,等到来日崔易等人上门,谁也不必为难。左右成娇和崔旻都不在家,崔易兄妹几个,难道还能跟他开口求这个情不成?到时候自讨没趣儿,估计也就该回去了。只是郑氏却显得忧心忡忡的。她拉着薛成娇在身边儿坐,秀眉微拢看向高孝礼:“不能想个法子,不叫成娇去吗?”高孝礼虎着脸瞪她:“你当陛下的口谕是什么?”郑氏抿唇:“多危险呐,不是说公孙大人都……”她说着,因这是宅子外的事,就收了声:“叫成娇跟着,我不放心呐。”高孝礼知道她是担心薛成娇的安危。再加上这丫头落下了病根儿,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如今人在京城,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尚且不放心呢。更不要说此一去江南数月,郑氏不放心,也是在情在理的。那头崔旻叫了一声舅妈。郑氏这才扭脸儿看他。崔旻同郑氏略笑了笑:“舅妈也不必担心,左右还有我在,况且太子和世子都不是轻狂的人,路上都会照看她的。”薛成娇此时只怕自己是个累赘,她知道人家这一行往江南是要办正事儿的。她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点她同去,但是事已至此,谁有办法能叫陛下收回成命?于是薛成娇轻轻扯了郑氏的衣袖,随后挽上', '')('分卷阅读388 (第2/2页)
她胳膊,整个人往她身上靠了靠。郑氏怜爱的摸了摸她头顶,一言不发。薛成娇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就没有不遵的,舅妈不要挂念我,我会小心照顾自己的。”郑氏无奈极了,连连的叹气。高孝礼看在眼里,一个劲儿的摇头,又同几个小辈儿使了眼色,示意他们退下去。崔旻三人这才起身告了礼,一路退出了此间。高孝礼只等人尽退了,才安抚了郑氏几句,后话不提。却说到了这一日傍晚时分。皇帝尚在清风殿中批阅奏折,其素却匆匆疾步而来。“出什么事了?”皇帝借着烛光,一眼看见其素的神色,搁下奏本,问了一声。其素上前去,躬身礼了礼:“侯夫人和小公子一行,明儿后半天就能进京了。”“明儿?”皇帝声沉了沉,摸着下巴,眼中全是深思。其素嗯了一声:“刚刚送来的信儿,因您之前连下了三道旨意去催,他们一路上也不敢耽搁,赶的挺急的。”皇帝沉默了许久后,咂舌道:“你去叫太子来。”其素心里咯噔一下,忙嗳了声儿,退出了清风殿。从此处到太子东宫,是需要些路程的。其素脚下走的很快,一点儿也不敢耽搁。等到了太子东宫,见了太子还在读书,他放慢了脚步凑过去请安。太子斜眼扫过去,见来人是他,才放下书册,正眼看他:“父皇叫你来的吗?”其素是天子近侍,他出现在东宫,那就必定是皇帝有旨意。其素忙点头颔首:“陛下传殿下去清风殿一趟。”太子几不可见的蹙了眉,旋即站起身来,往架子上去取了件玄色外衫:“那就走吧。”其素稍稍错开身,叫他先往前行,自己紧跟其后。从东宫出来,踏上往清风殿的路,二人谁都没说话。大约过了半刻钟,太子头也不回的冷声问了句:“这个时辰叫我去,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吧?”其素心里其实是有数的,但是他哪里敢随意的说呢,就更把头低了下去:“奴才不知。”“嗯?”太子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深看了他一眼。一眼过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嗓子。其素立时感到一阵压迫。他这一辈子,伺候了两位君主,眼前的太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竟能叫他心生一股惧怕。其素缩了缩脖子。太子却没有再追问他,只是盯着他看了会儿,眼中明灭几变,终究没说什么,径直提步往清风殿去了。待入了殿内,皇帝早已将一摞奏折看了大半。太子上前问了安,皇帝随手指了殿中一字排开的太师椅叫他坐。待人坐定了,皇帝才开了口:“你明儿一早就动身吧。”其素刚步回皇帝身侧站定,听闻此言,显然一愣。太子却是自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