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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给了其素一个眼神,其素端了杯茶,步下殿去,给高孝礼递了递。顺过了这口气来,高孝礼吞了吞口水,似乎在忖着还该不该回话。然则没等他回话,皇帝就又开了口:“既然你们都这么说,这道旨就算了,当时给你们个面儿,也给临江王这个面儿,不过——”他拖了音,虚隔着点了万云阳一把,“草拟个折子出来,该训斥的还是要训斥,仍旧发急递,送去他的临江王府。”万云阳一躬身应了下来。这头事情也吩咐完了,皇帝想了想,后话终究没说,就要摆手打发他们退下去。可刘光同从殿外疾步而来,仔细看时,不难发现,他神色慌张。皇帝要摆的手就顿了一下,收了回去。万云阳和高孝礼四目相对,自然脚步就没有再动。刘光同细碎的步子踩得很快,走至殿中看见了高孝礼时,神色微的变了变。他变了神色,高孝礼自然看见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就丢了过去。可这是御前,打从交了身上的差事后,刘光同就绝不肯再与朝中这些大巨们来往,唯恐皇帝看他不顺眼,连宫里服侍的机会都没了。于是他当做没瞧见,一撩袍子跪了下去。皇帝把这些动作尽收眼底,眼中有了些许的满意:“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谈家出事了。”刘光同因是低着头,他声音不是朝着四周散去的,反倒是先砸在地砖上,闷响一回,才散入众人耳中。高孝礼莫名的心跳漏了半拍。谈家此时……还能出什么事?刘光同刚才看见他在就变了脸……这是……皇帝眯了眼:“什么事?”“谈家大奶奶自尽了。”刘光同仍旧低垂着脑袋,不肯抬起,“把守的人见出了事,不敢瞒着,报到了宫里头,奴才忙着就回到您面前来了……”“高大人!”耳边是万云阳急切的声音传来。刘光同这时才抬头看过去。高孝礼身形不稳,脸色发白,竟全凭着万云阳扶着他,才能勉强的站稳脚。崔琼……自尽了?高孝礼发了急,才稳住身形,脚步一动似乎就想要走。万云阳扶着他的手立时就收紧了,摆明了是按着没叫他动的姿态:“高大人,这是御前。”他声音压得低,可也足够皇帝听见。实际上皇帝此时也有些懵。崔琼好好的,还怀着孩子,怎么就自杀了?他看向刘光同:“是谁回的话?”“是奴才的干儿子,得了信儿一刻也不敢耽搁,急着就报进宫了。”要是这样,那消息就不会有错了。高孝礼心急,哪里还能听他们问这样详细?他挣开万云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可他还没回话,皇帝已经皱着眉叫其素去扶他起来:“不必说了,你出宫去谈府吧,崔旻能跟你一起过去,朕许了。”高孝礼口中忙念着谢恩的话,哪里还', '')('分卷阅读466 (第2/2页)
顾得上看刘光同等人的神色,转了头就匆匆出清风殿了。他走后,万云阳嘴唇微动了下,似乎有话说。可皇帝一时头疼,伸手压了压太阳xue,与他一摆手:“你也退下吧,要是不放心,就到谈家去看一看。”“臣……”万云阳心念微动,话没再多说,“遵旨。”偌大的清风殿里,又只剩下皇帝和其素刘光同这三个人。刘光同还跪在那里没动。许久后,皇帝咂舌:“起来吧。”刘光同起了身,挪步上殿去,搓着手站在皇帝左侧,一言不发。还是其素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下,凑了过去:“陛下,崔家这位姑奶奶,好有气性儿啊。”皇帝嗯了一声,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不高兴了,还是赞许。总之一声后,又沉默下去。其素和刘光同二人偷偷地对视了一回,也不敢再吱声了。“崔琼是个烈性女子,可惜了……”皇帝长叹出声,“可惜摊上崔润这么个爹,摊上崔家这么个人家。”崔琼的死,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她现在是一尸两命,谁也没想到,她会这样惨烈决然的赴死。也许这个姑娘太聪明,在谈家出事之后,立时想明白了事情因何而起。她的父亲,把谈家送上了绝路,她大抵是觉得再没有颜面去面对谈家人了……可是崔琼这一死……刘光同眼皮跳了跳:“陛下,她一死,估计崔旻跟他爹,是要不对付了。”皇帝咦了一声,侧目看过去:“怎么说?”“奴才从前回过的,崔旻这个人对家里的人,尤其是他们长房的人,极维护。而且这事儿他一早就知情,对崔润……大抵是端着一个孝字,再加上崔润也确实是为了崔家筹谋,他身为宗子,说不出什么来,可不满,总归是埋在心里了,”刘光同轻咳了一声,“可是现在崔琼死了,崔旻心里的那点儿不满……大约埋不住了。”第442章放大假皇帝便立时哟了一声,整个人都兴致仿佛提了起来,往身后的大背枕上略微靠了靠,斜着睨刘光同,突然扬了声与他问道:“那依着你的意思,他为着崔琼的死,还会去跟他亲爹为难了?”刘光同咳嗽了一声,顿了有片刻钟。崔旻会不会跟崔润为难,他说不好。实际上应该是不大会的——那毕竟还是他亲爹。说到底和崔溥还有当日的薛万贺是不一样的。再说了,崔旻要是在朝堂上去针对崔润,那就更傻了。崔润是崔家的当家人,针对他,那是把整个崔家都搭进去了。崔旻是读着儒家经典长大的人,脑子里全都是儒学那一套,后来又师从的是大儒名士,真的叫他做不孝之徒,崔旻大约也是做不来的。但是经过崔琼的这件事……失望、寒心,是一定铺天盖地席卷了崔旻周身。想到这里,刘光同才回了话:“为难崔润说不上,但是跟家里头,大概其是要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