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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涛巨浪滚滚而来,盘涡荡激,滔滔汩汩,死伤不可胜数。死不可怕,回回死不透就可怖了。这些可怜人被盘瓠带了回去,放进各类阵法里受折磨,入刀阵的被剁成rou酱,入石阵的被活活困死,入琴阵的被琴音摧残的若行尸走rou,总之千般死法,万种惨相,整个仙君府一时间鬼气森森,阴风阵阵。幻阵中素以符惕六异阵为尊,盘瓠被神尊押进游仙枕的时候笑得甚是开心,说他不怕死,不怕挫骨扬灰,不怕灰飞烟灭,他万劫不复到如此地步,只是想创造一个幻阵,一个可以与符惕六异阵比肩的幻阵,而如今,他同符惕六异阵关到一处,那笑,就像是三四岁的孩童得了自己憧憬已久的宝贝。”毛骨悚然,纯禧一口rou夹在嘴边,却是如何也咬不下去了。圣帝将喝完的一坛坛酒摆着玩,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你们神尊怎么想的,明知道盘瓠是个破阵拆阵的好能手,还痛痛快快把人关进去了,结果呢,盘瓠的愿望实现了,琢磨够了就带着宝贝一并逃出来了,还顺手解救了不少难兄难弟,到头来最可怜的还是我,收拾剩下的破摊子。”纯禧其实听得似懂非懂,游仙枕的事情她一概不知,此时也顾不上细想,只觉得盘瓠此人执念太深,以至于整个人都丢了魂,走向了歧途陌路。计蒙咬下最后一片黄瓜,眉目之间隐有满足的喜色,正要放下筷子去喝粥,包厢门被轻叩了三声。计蒙手一转,瞬间握紧刀柄,眼睛紧盯着虚掩的门。门后毫无可感知的气息,一道视线透过门轻盈盈的落进来,带着玩味却又绝非戏弄。圣帝眼底的笑意蓦然翻上来,抬手把掉下来的碎头发撩上去,朗声道:“请进。”门像是被风吹开,西窗下,风摇翠竹,哒哒几声,屏风后转出一袭白衣。浓眉如墨,妙目泛水,鼻梁挺直,唇色艳红。不可否认,这是绝色的容颜,可看着这张漂亮的无可挑剔的脸,纯禧的第一反应却并非惊艳,而是寒意,是从骨子里蔓延的深深寒意,这诡异的寒意里带着超越生死界限的麻木。那人立在原地,眉眼天成风华,眸中波光粼粼,死死锁住圣帝,面色如冰。白衣人开口说话,惊得纯禧险些叫出声来。明明生来一副女子相貌,开口却是低沉的再不能低沉的男音。“杜若,看到你死透的小师弟,可夷悦?”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黄瓜片,黄瓜汁,凉拌黄瓜条第16章林尊主话未落,计蒙刀锋穿风,直取白衣人首级。圣帝抢上两步,从桌上捞起一双筷子,弹出,那筷子如疾风般追刀而去,两相碰撞,骤起狂风间霹雳魍魉。筷子碎成粉末,刀亦被弹回。计蒙绷着脸,怒目回瞪。
>圣帝只当做没看见,扬着笑:“佳人翩然而至,哪有刀剑相向的道理,公子,您该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计蒙压下火,掀袍坐回原处。圣帝打量着白衣人,称扬道:“面似美人颜,公子确是位妙人。敢问妙人此来,吹弹歌舞里选哪一个来助兴啊?”白衣人面无表情,阴郁的声音好似盛夏积着的雷雨,压得人气闷:“先问先答,你不回,我也不会应。”圣帝倒坐到椅子上,胳膊搭着椅背:“故地重游,忽遇旧友,自然高兴。”白衣人牵了牵嘴角,似笑非笑,缓缓道:“莺歌曼舞无趣,不如,行酒令。”“行酒令,这主意不错”圣帝兴致勃勃的探前身子,“可惜杜某学浅而空迟,不善诗赋联语,行的酒令只能是些浅显的呼词。”“那就投壶”白衣人上前几步,“两位都在沙场拼杀过,饮酒罚杯略显稚拙。昔时我在军中曾以军法行酒令,违令者负者当即立斩,今日不妨重效此法,以命相搏,赌大些才玩的尽兴。至于令官”白衣人抬手一指纯禧,“便由这位小姑娘司射。”纯禧被他一指,呼吸微窒,慌忙往圣帝身后缩缩,只露出头顶发髻。计蒙本不愿同此类jianian邪之徒多语,但见圣帝摩拳擦掌就要参与,终于忍无可忍,斥道:“荒唐,人命岂能儿戏,盘瓠,虽然幻境受你所控,但我等断不会任人宰割,大不了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盘瓠看了眼计蒙紧握的刀,淡淡道:“刀鞘镶翠羽,开锋斩秋光,您这把华梁刀不知杀过多少飞禽走兽,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在您面前,才真正是刀俎上的鱼rou。”门外有小鬟奉上投壶,那投壶通体金银,壶口广,腹大,颈细长,内盛圆滑小豆。盘瓠一手提过,看向纯禧,纯禧颤巍巍上前接住,摆在槛窗下。圣帝取了长箭矢,退到门边,扬眉:“胜饮不胜者,玩之前先把话说清,若是我投进了,你便依诺把我们放出去,反之,我们随你给符惕六异阵陪葬。”盘瓠摩挲着箭矢,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与讥诮:“你似乎已经认定了我不能掌控符惕六异阵。”“说不上认定,只是期许。”圣帝眯眼瞄准,“符惕六异阵不好对付,你们自相残杀,总比我们虎口夺食强。”“东方有帝曰崇恩,行军之处若荒冢穷泉,一把承影剑搅动乾坤,来时错天黑地,去时寞天寂地。”盘瓠似背书般平述一遍,言语冷冷清清,“你破过三百六十道仙门,七百二十条仙道,毁龙脉,砸魔都,火烧阴间半边地,区区幻阵合该压不住你这位帝君。”“好汉不提当年勇,梅花不提前世绣。”圣帝虚投两下,无奈冲盘瓠摆摆手,“你那白袍子反光,晃眼,往边上靠靠。”\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x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