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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不要!”“嗯……”陆无砚沉吟了片刻,“那我可要背着你偷偷服药了。”言罢,他径自往净室去。方瑾枝闷闷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泄气般地跟了进去。泡在温泉池里的时候,方瑾枝生气地踹了陆无砚好几脚。“好啦,别气了。”陆无砚将她拉过来,温柔地拥在怀里,“既然你也说了无论是我还是你哥哥都不会害你,所以你也不用胡思乱想。”这一次,方瑾枝没有再和陆无砚吵架。因为她知道陆无砚是铁了心不打算告诉她,她总不能拿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手段来威胁陆无砚说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没有到威胁对方的这一步。可是方瑾枝今日说的也并非气话,那些无论是陆无砚还是方宗恪都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她可以自己去查。叶萧似乎知道些什么事情,今日所见的刘明恕又似乎是方宗恪的旧识。方瑾枝暗暗思索着该如何查出那些陆无砚和方宗恪刻意隐瞒的事情。夜里,方瑾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偏过头,看着身边的陆无砚已经睡熟了,她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下去,踮着脚尖走到梳妆台前,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梳妆台下面的小抽屉,将被她珍藏的锦盒取出来。那里面放着她的母亲陆芷蓉留给她的信件。那些被她拆开过的信件无一例外地被她读了又读,而如今还有两封信未曾打开过。方瑾枝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这两封还没有打开的信件,或许只是一种直觉。方瑾枝摩挲着未拆开的两封信,其中一封信在角落里写着“待到及笄时再启”。这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这些信件中唯一一件在信封外面留了字的。方瑾枝摩挲了一下那一行小字,将这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拆开了另外一封信。这一封信竟是陆芷蓉留给她的所有信件中最简短的一封。“瑾枝:若有一日你哥哥回来,替娘亲劝一劝他。余生很长,莫要活在过去里,更不要被承诺困缚终生。”方瑾枝震惊地将这一封信看了又看,怎么也难以掩去心中荡起的涌浪!为什么?为什么母亲知道哥哥还活着?方瑾枝紧紧攥着已经发黄发脆的簪花信纸,她的手指甚至都在微微发颤。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唯独她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方瑾枝动作僵硬地转头,望着锦盒里唯一一封没有被拆开的信。她的目光落在信封上的那一行小字,心里升出巨大的挣扎和恐惧。是的,恐惧。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快要知道真相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却开始惧怕。她心里始终坚信无论是陆无砚还是方宗恪都不会害她,都希望她过得好。那么,被他们两个人千辛万苦瞒住的所谓真相到底有多可怕?还是他们两个早已料到若是她知道了,会带来更大的伤害?方瑾枝颤抖地伸手,放在锦盒里最后没有被拆开的一封信上。拆开?等待?她想知道真相,又惧怕知道真相。反正娘亲说及笄的时候可以拆开,她如今距离及笄也不过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罢了,早几个月也无所谓对不对?“瑾枝……”方瑾枝打了个寒颤,猛地转身。陆无砚并没有睡醒,只是一句呓语罢了。方瑾枝静静望着陆', '')('分卷阅读216 (第2/2页)
无砚许久,终于慢慢冷静下来。纵使真相是不堪的,她也不想稀里糊涂地被他们两个人隐瞒。她不去看娘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角落里的小字,匆匆将信封拆了,又迅速又颤抖地将里面的信取出来。叠好的信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方瑾枝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打开。“瑾枝:娘亲不是一个好母亲。不,应该说不是一个好的养母。”单单一句话,就让方瑾枝瞬间睁大了眼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敢再看下去。“瑾枝,还记得你小时候拉着娘亲问你小腿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吗?不是摔的,是我,是你一向喜爱的娘亲亲手划的。娘亲甚至遗弃过你两次。也打过你,饿过你。对不起,曾经伤害过你那么多次。若不是宗恪,或许娘亲就要悔恨一辈子。那个时候娘亲刚刚夭折了一个女儿,所以宗恪把你抱回来的时候,纵使他怎么哀求,我也不肯收留你。因为只要看见你,就会想起我夭折的那个女儿……娘亲甚至趁着宗恪不在的时候,让奴仆将你丢弃。幸好,宗恪把你找回来了。若是不然,娘亲就失去了你这么好的女儿,就会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其实那次遗弃你,娘亲第二日就后悔了。尤其宗恪把你抱回来,我看着脏兮兮的你对我笑的时候,娘亲甚至在想或许你就是我的女儿,是上天赏赐给我的礼物。我想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是我不能。那个时候宗恪整日活在仇恨里,他一心求死,一心想要和仇人同归于尽……他唯一惦记的就是你。所以母亲故意伤害你、遗弃你,一次次又一次。只是为了让宗恪以为若他死了,没有人会管你。瑾枝,对不起,为了宗恪,我故意让你着凉生病。看着他发怒地将你抢走,把你抱回他的院子,衣不解带亲自照顾你。可是这样,他就不会固执地去报仇。你一天天长大,也牵动了宗恪的喜怒。娘亲看着宗恪脸上一天天多起来的笑容,心里是那般欢喜!又是那般庆幸你的降临!娘亲和你爹爹以为宗恪已经将仇恨放下了,我们松了口气,不再故意伤害你,珍惜地把你当成我们的亲女儿一样疼爱。多好呀,我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宗恪骗了我们。都是假的。他所有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和你爹爹误以为他放下了一切,又为了让你不再受到伤害。他还是走了。在你终于成了方家的女儿,成了我和你爹爹的心头rou以后,他还是走了。瑾枝,娘亲为那些对你的伤害而忏悔。不求原谅,但愿你此生安康。对了,至于你的亲生父母,娘亲也不知道,宗恪不肯说。”第119章郡主陆无砚是被方瑾枝的哭声惊醒的。方瑾枝跌坐在地上,凌乱的信件散落在她身旁,她垂着头,双手捂着脸,隐忍而压抑地哭。“瑾枝?”陆无砚一惊,急忙起身走到她身边。“这是怎么了?”陆无砚的目光在凌乱的信件上扫过,最后落在放在方瑾枝膝上的那一封被泪水打湿的信札上。他将那封信拿起来,一目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