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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才过去不久,老北京胡同里处处弥漫着一股烟花炮仗味,没有敢坐火车。便伸开双臂拦在一辆汽车前面不走。开车人的好像急着回家,口口声声说着,不跑远路子,自己一个能买的起汽车的人会在乎你出的那点钱,除非再加五十块。黄标乐呵呵的看着中年司机道:“一看就不是地道北京人儿!”“怎么个说法?”“要是换个北京人儿,我这兜里的钱可剩不下!”司机闻言也不恼,冲黄标伸了个大拇指,便一头钻进了车子里。这个时候的天黑的还早,只走了两个小时天色便黑了。司机是个说起话来不住嘴的人,黄标也是个能侃的,两个人便在车里胡天海地的扯,天黑下去的时候,司机打开收音机,说夜里开车不好分神,打开收音机听听相声解解闷。相声没有,黄标却听到收音机里正播着,秦岭天气异常,说光是打雷就已经打了三天,看样子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光打雷不下雨,云彩乌黑乌黑的,飞机都不敢从那飞。听到收音机里讲的,这司机忍不住了,话茬子打开了:“我说兄弟啊,你刚从部队回来,就不知道了。这秦岭从前年个到现在就没消停过。先是一个庄子一晚上没了,您说奇怪不奇怪……后来我听远房的亲戚说,那地方现在已经被公家的人守着了,我猜里面指不定闹什么呢,不闹腾点东西公家的人会这么紧着看着吗?”黄标掏根烟递过去,不以为意的笑着道:“那有什么闹腾的,前些年唐山大地震那会儿死的人不多了去了,说不准啊问题就出在这!”司机接过烟,不服气的道:“哥们,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到根上还是您刚回来,要是天灾国家那还不早就支援过去了,还用的着神神秘秘的派人去,听说还是几个老头子,进了秦岭那片地儿就没影了。您别不信,那些人住的离您今天搭车那地方就不远!等赶明儿您去看看那儿的房子是不是空着?”黄标眉头一跳,看着那司机:“您是怎么知道的?”夜色更深了,车灯照着路边一排排树木的影子一闪而过。黄标突然不适应如此寂静的气氛。刚刚还开着车侃的热火朝天的司机忽然就不说话了,嘴上叼着的烟烟灰已经长长的一截,开车不至于连个弹烟灰的功夫都没有啊。“嘿!嘿!说你呢!哥们你这是怎么了,问你话怎么就不说了?烟屁股烫到嘴了您好歹也拿下来啊?”黄标有些气,这人好不懂事,好端端的说不理就不理了,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说着便起身上前探过脑袋拍了拍那司机的肩膀。司机的身子不正常的抖动了几下,回过头呲着白牙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黄标长舒口气:“还活着呐?大晚上的您吓死人爷们了!”“就快死了!您刚才说什么来着?”司机的声音有些僵硬,冷的像是带着冰渣子。黄标干笑两声,头一回见这么开玩笑的,哪里有说自己快死了的说法,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接过话茬道:“我是问您您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还有哈,那几个失踪的老头子长什么样?兴许我还认识呢。”“你当然认识!”“嗯?”黄标一惊,这司机明显的不对劲。抬起头却', '')('分卷阅读154 (第2/2页)
从车前的倒后镜里看到司机发青的面皮,面上的表情硬的像石头。黄标莫名其妙的脊背开始发凉,头皮上冒出一片冷汗。“老哥,您可别吓我,要不咱拐回去找个医院吧!”黄标咽口唾沫,擦了把冷汗,自己好歹把这世上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的差不多了。可是这冷汗就是止不住的往下落。自个可就在车里呢,这车速随便撞上个东西自己铁打的身子骨也要没命啊。“下车吧!”同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之后车子戛然而止,急刹车让黄标一头撞向前面的司机后脑壳。黄标头皮再一次炸开,这人的头怎么凉的像腊月里的冰块。忽然想起老七的话,遇到事儿,不能慌。越是慌就越是让一些东西趁虚而入。“我要是不下呢?”黄标使劲咬破舌尖,剧痛让心中的恐惧减少大半。“下车!”黄标脸色难看的盯着司机的背影,打开车门,伸出腿的一瞬间,司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您的包!”说着,一个黑色皮包扔过来。黄标不知道这段路是在哪个地方,反正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很明显这地方没有人家,九点多钟还不至于到了万家灯火熄灭的时候。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发动,黄标却反应过来,自己何时带的包……**************************************************************************************一声巨响,黄标眼睁睁的看着两盏惨黄的车后灯一头扎进路边的河水中,只响了几声咕噜的水声,便再也没了动静。黄标突然想起司机的话。“就快死了!”强忍着发凉的后背,冷七打开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皮包,用打火机照亮,白玉色的一杆毛笔那样刺眼。154章七岁风水师夜凉如水,八十年代初还没有所谓的高速。大车小车跑的全是一样的道。黄标有些惊魂未定,不过当过兵的人终归还是胆子要比平常人大的。更别说当兵之前和冷七他们遇到的种种。这个世上说到底还是人害人多一些,想到这,刚才的事留在心里的阴影多少淡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黄标不懂,找到了老七和马子让他们给自己说道明白就是了。只是可怜了车上那个汉子,这样的天气这种时候以及刚才的怪事,黄标不认为那个汉子还能活下来。正月的天没了太阳还是冷的,特别是夜间,黄标不敢停下脚上的步子,如果找不到一个地方能落脚的地方的话,他做好了徒步走到天亮的准备。那个黑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既然通过那司机费尽心思的交到自己手里黄标便没没打算扔掉,如果到了现在黄标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那么这二十几年也就白活了。老七开铺子的那个县城去不成了,黄标突然意识到自己去之前应该先打个电话的。自己是个粗性子,头一热就给忘了,再不济也会知道些老七他们的情况。走一晚上的路对自己来说并没有', '')